顏清臣陪著笑臉道:“崔兄,你看這事?”
她可真是一個小女孩,崔文昊指著她說:“我算栽在你手裡了,趕緊收拾東西,走。”
“嘿嘿嘿。”顏語窈破涕為笑,擦擦眼淚說道:“我馬上去。”
“崔兄,我去打酒,你等我回來。”
李二黑可算是知道這酒好了,昨天喝得醉醺醺,今天居然一點都不頭疼。
李二黑買了幾個皮囊全都灌上了酒,羅義給他們準備了肉乾,路上吃著方便。
顏語窈嘟嘟囔囔的說道:“讓我跟著,原來是幹苦力,幹嘛給我的小馬帶這麼多東西?”
“顏兄,把妹子留下吧。”李二黑笑著高喊:“外邊危險,還是在家好。”
“不不不。”顏語窈擺著手說:“我受累我願意。”
“哈哈哈。”眾人一笑,送他們出了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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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靈馨帶著盈香到街上去買東西,心裡美滋滋。相公給的錢,花起來特別爽。
集市賣東西的越來越多,兩人買了胭脂水粉,綾羅綢緞。她有些後悔沒坐馬車,現在盈香拿著布匹,她得拎著胭脂。
盈香實在累了,看到一處景象,說道:“夫人,你看那兒圍著一圈人,是賣藝的吧?”
“應該不是吧,那兒是一家店鋪。”
聽到店鋪盈香心裡發顫,再買東西可要累死自己了,她忙說道:“那咱趕緊回家吧。”
“別啊,圍著那麼多人,肯定是有好東西賣,咱過去看看。”
盈香苦不堪言,只好跟著鄭靈馨擠了過去。
這兒可不是賣東西的,是一家客棧,老闆和夥計正在母子兩人爭吵。
婦人四十左右,面色晦暗,死死拉著兒子,生怕他惹事。
聽了一會兒,弄明白了,婦人生病,兒子帶她到京城治病,藥太貴,他倆花光了積蓄,還欠了客棧的錢。夥計看他沒錢給,趁機偷了他的兵器。
那兵器是祖傳之物,他不便作為抵押,這才跟老闆吵了起來。
人都會遇到難事,最難的莫過於沒錢。這種憋屈讓人無可奈何。這男子正氣的滿臉通紅,打,自己不佔理;搶,又不能拉著母親跑。
老闆推開拉扯他的男子說道:“這東西既然對你這麼重要,我暫且留下,等你湊夠了錢,再來贖。”
“老闆,你定的利錢我什麼時候也贖不回啊。”
“這能怪誰,誰讓你欠我這麼錢。”老闆似乎不想讓別人知道什麼,揮著手說道:“大家都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去。”
鄭靈馨想到崔文昊樂於助人,現在趕上這種事,她自己也想幫一下。
“店家。”鄭靈馨上前說道:“他欠你多少錢?”
老闆打量一下鄭靈馨,看她一副大家閨秀的打扮,說道:“怎麼著?你給?”
“你說!”
老闆仰頭算了一下說道:“到今天為止十三貫六百文。”
鄭靈馨大吃一驚,這是住了多久的店,怎麼會欠這麼多,她倒不是覺得錢多,而是因為在本地租房一個月才六百文,十三貫錢能住兩年了。
老闆朝驚訝的鄭靈馨問道:“嘿,給不給?”
圍觀的群眾大多是平民百姓,聽到十三貫錢心裡都是一哆嗦。
鄭靈馨說道:“我不是因為錢多,我們欠你幾天房錢?”
“這不要你管,反正就是這麼多,你給錢,我就把東西還給他。”
“姑娘。”婦人上前給鄭靈馨跪下說道:“謝謝你,事你不要管了。”
“大娘,你快起來。”鄭靈馨扶住她說道:“錢,我給。”
“姑娘,他太坑人了。”
不等婦人說完,老闆問道:“你給不給,不給趕緊走,耽誤我生意。”
鄭靈馨被這樣一說,從口袋拿出一錠金子說道:“這是五兩,找給我。”
“等等,等等。”人聲剛落,走過來一個人,這人年紀二十五六,臉白的很,他笑嘻嘻的問道:“店家,你家有什麼寶貝,這麼值錢,我這人就喜歡稀罕物件,只要好,我比她給的錢多。”
他們幾個人有點懵逼,老闆笑了:“好勒,小二,快去把那東西拿來。”
那小夥子聽說要賣他的兵器不幹了,急道:“店家,我的兵器可不賣。”
“現在是我的,由不得你,誰給的錢多歸誰,他買下之後,你再買回來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