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散朝時,我向你祖父提起,他才知道你來了。”
“可是我不知道長安還有家啊。”
“你這一天到晚幹了些什麼!銘兒你也是,怎麼就不帶他去請安?”
鄭銘說:“父親,這幾天剛把李相的事辦完,我明天就帶文昊過去。”
“全是糊塗蛋!”鄭元海說完拂袖而去。
鄭銘笑笑說:“沒事,明天上午我們去吧。你回去歇著吧。”
“是,父親。”
回到屋裡,鄭靈馨看他不開心,不知道怎麼安慰,直到睡覺的時候,鄭靈馨鼓足勇氣偎依到了崔文昊身邊。
崔文昊以為她睡著了亂動,把身子往這邊挪了一下,哪知道鄭靈馨又湊了過來。
崔文昊再一挪,鄭靈馨說道:“我就這麼讓你害怕?”
“不是。”崔文昊轉過身問:“你沒睡啊?”
“你能跟我說說關於她的事嗎?”
“誰啊?”崔文昊心想,李幼南來找過他,問道:“你說李幼南啊?她是我小時候遇到的一個人。”
“不是她,是你心裡的那個女人。”
崔文昊沉默了。
許久,鄭靈馨說:“你這兩天不開心,我們都能看出來,你跟我說過,心裡憋屈,說出來會好受點。”
“呵呵。”崔文昊笑了一下說:“跟自己媳婦兒聊別的女人,你不覺得怪?”
鄭靈馨聽他說自己是他媳婦兒,心裡樂開了花,笑道:“你當我是你媳婦?你什麼時候履行過夫妻職責?”
崔文昊又不說話,鄭靈馨問道:“你說啊,她離開你了?”
崔文昊訕訕一笑說道:“失戀嘛,很正常,過一段就好了。”
“我聽顏語窈說你教她唱過一首歌,你能教我嗎?”
“以後吧,我想睡會兒。”
“你脫光睡吧,我今天去千兒那擠擠。”
崔文昊心裡挺感激,說道:“謝謝你。”
鄭靈馨還指望他能挽留一下,沒想到一句謝謝打發了,她難過的走了出去。
這麼多天衣不解帶,放鬆睡一晚上都是奢侈。
天明後,崔德輝不讓他出門,等散朝後要帶他去拜見老爺子。
崔文昊在後園打坐練功,聽到一陣琵琶聲起,那撥動的琴絃有大珠小珠落玉盤的意思,頓覺心曠神怡。
曲畢,鄭靈馨抱著琵琶笑著走進院中。
崔文昊朝她伸出大拇指。
鄭靈馨臉色突變問道:“這是什麼意思?我彈得不好?”
“這是手語,你們這兒沒有聾啞人嗎?真棒的意思。”
鄭靈馨笑逐顏開,笑道:“咯咯咯。你說的是真得?”
“當然了,如果你會彈清心普善咒就好了。”
“你說的我沒有聽過,如果你能哼出來,我就能彈。”
“可惜我也不會。”
鄭靈馨一下變得失落,她多想為崔文昊做點什麼。崔文昊起身說道:“來一曲十面埋伏吧。”
鄭靈馨搖頭說道:“我不。”
“你不會?不是吧,這個曲子好像是漢朝就有了。”
“你心情不好,我彈那個。”
“哈哈哈,你這不是挺細心嗎?”
他一誇,鄭靈馨笑得可甜了,緊張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崔文昊拿起她的琵琶撥動幾下說道:“算了,弄不了,比吉他難多了。”
“要不我教你?”
“我不學。”
“我不當你師父。”
“咯咯咯,我是不喜歡彈。”
“那你以後出去玩能帶上我嗎?”
崔文昊想了一下說道:“以後吧,我最近想一個人。顏語窈來的話,你就告訴她我出去了。”
前半句鄭靈馨以為是推脫,等他說完才知道崔文昊真的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知道了。”
不一會兒顏語窈真的來了,一開始不信,聽說是跟父親去的這才離開。
“哼,一個女的就把你折騰成這樣,真是個笨蛋。”顏語窈自言自語的罵著,心裡想的卻是要是以後你也這樣對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