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你想幹什麼?”雖然潛意識裡,陳依涵知道蔣浩然為什麼這麼做,但主觀上很難接受一個並不熟悉的男人不聞不問地就把自己背在背上,更何況還有一雙大手抓在自己完全赤露的大腿上,而且這個男人還**著上身,自己那一團柔軟就緊緊貼在他的背上,甚至可以感覺得到陣陣襲來的熱量。
“我想幹什麼?呵呵!我說過中**人不會丟下自己的老婆的,所以我也不會丟下你。”蔣浩然一歪脖子,望著陳依涵一臉人畜無害地笑道。“抓緊了,別掉下來了。”
如果情話有毒的話,那一句“我也不會丟下你。”於此時的陳依涵絕對是一付無藥可解的毒藥。她只覺得頭一陣眩暈襲來,鼻子一酸,眼淚嘩嘩地就流出來了。她知道他這樣做意味著什麼,在五六十個鬼子面前,如果他不管不顧以他的本事,倒有一線生機,可現在他傻傻地揹著自己,縱是戰神臨世也難以逃脫生天。她突然很希望能活下來。活下來好好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材料做成的。可以生成他這種殺敵時勇猛如虎、揩油時齷蹉如鼠、調侃時奸猾如狐、時而讓你覺得他正氣凜然,時而又讓你覺得噁心想吐,而現在更是讓你感動得淚如雨下的人來。所以此刻她也顧不得羞澀,很順從地用她那雙欺霜賽雪的**夾在他的腰上,好讓他順利地用他的軍裝托起她的**綁在他的腰上。
“連長,陳記者還是我來背吧?如果你都受到掣肘,我們那裡還有可能衝得出去。”李昌一臉擔憂地說道。
“你來背?美的你,你的老婆肯讓我這樣背嗎?”蔣浩然一臉邪笑地說道。兩手端著陳依涵的臀部往上抖了抖,好似是檢查兩件衣服是否綁牢,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這個動作是配合他的話的。
“這個???呵呵???這個。”李昌訕訕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心裡卻腹誹不已:“你以為你是張飛呀!一聲吆喝敵人就抱頭鼠竄了。再說了,你跟陳記者認識前後不到一小時你就吃定了她會是你老婆呀?這人這臉皮???嘖嘖???我都不惜得說你。”
陳依涵只覺得臉皮發燙得緊,淚花猶在,看著一臉尷尬和一臉邪惡的倆個男人突然又有一種想笑的感覺。本來一個很有建設性的問題,在生死存亡之際,兩個男人爭著背自己這麼一個累贅,是一個多麼感人的場面,卻被蔣浩然一句話破壞得齷蹉不堪,甚至又有些讓人忍俊不禁。雖然明明知道蔣浩然口口聲聲中的“老婆”指的是自己,自己還做不得聲,這傢伙整個一挖坑的,只要你一反駁就掉進他的陷阱了。因為他從未明說自己是他老婆,你這一反駁正好將這事坐實了,末了說不定還要奚落你:“看看,自作多情了不是,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是我老婆了?”聽聽,真要這樣,讓自己情何以堪,所以還是不開口為妙。
“上來了!連長,鬼子上來了!”許彪說著話從山坡順勢一滾,就滑進了戰壕,卻也不見慌張,一甩手一抖肩,肩上的槍就穩穩地落在手上,雙手持槍眼睛就往上瞄。
“你有子彈嗎。”蔣浩然問許彪。
“啊!子彈!沒有。”
“沒有子彈你***在這瞄個屁呀!滾,找大刀去。”
蔣浩然從戰壕上的兩個沙包中間露出半個頭,就看見距離150米左右,五六十個鬼子,呈扇形狀散開,端著槍,貓著腰,熟練地做著戰術規避動作,無聲無息地朝他們搜尋過來。
“***,這夥小鬼子絕對不簡單,看他們的戰術動作和素養,比我們前面遇到的小鬼子只怕更難對付。”李昌趴在邊上,扯了扯頭上的帽子悻悻地說。
“是呀!這是一個火力加強小隊,你看見沒有,更厲害的是山腳下還留有十個人,兩門92式步兵炮。我倒是不擔心他們開炮,我只擔心就算小鬼子如我們所願,不開槍,我們也真的衝出來了,但我們要進入樹林就必須經過他們的炮兵陣地,而這十個人手裡的槍可不可能是空膛。”
“啊!炮兵陣地?我怎麼沒看見,還92式步兵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