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還沒有死!”蔣浩然淡淡地說道,甚至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嗨!兄弟呀,嫂子沒死你搞成這樣幹什麼,你都把我們嚇死了”王山虎重重地在蔣浩然肩上拍了一下,呵呵一笑。
“不過,跟死了也差不多。”蔣浩然有一搭沒一搭地又冒出一句。
本來聽說陳依涵沒死,所有人都鬆了口氣,臉色都緩和下來,結果又被他搞得凝重起來。
“兄弟呀,看你殺鬼子挺爺們的一人,怎麼說話像個娘們樣。死了就死了,沒死就沒死,還什麼叫‘差不多’還。”王山虎看來是有點生氣了。
蔣浩然知道又被人誤會了,他可真沒有半點調侃的意思,只是心情不好不想說話。別人問一句他就答一句,誰知答成這種效果出來了。所以他趕緊將事情仔仔細細說了一遍。
“這樣啊!好辦!來,抽我的,我們這號人別的沒有就是血多。”
“對,抽我們的,我們有血。”一群人就開始挽袖子。
“抽、抽、抽,你們以為是抽菸還是抽瘋呀!抽血要注射器,輸血要輸液管,血液裡還要加凝血劑,還要配對血型。你們以為隨便在誰的手上割一刀,放一碗血,往她口裡一倒就行啊!”蔣浩然也知道他們是一番好意,可他就是那性子,加上心裡正煩著,哪裡還知道要注意措詞。
一群人碰了一鼻子灰,都傻不拉幾的在那戳著,半天沒有回過神。
李昌倒也聰明立即出來打圓場:“呵呵!眾位兄弟,不好意思我們長官就這性子,他是心裡著急,請各位兄弟不要見怪!”
“怎麼會,你還別說,我就喜歡他這性子,有情有義、血性。”王山虎一付大大咧咧的樣子,倒也不象說假話。
一群人看到蔣浩然這個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麼。紛紛走進屋,跟屋主打招呼,當然免不了一番打攪、不好意思之類的客套,也講解他們為什麼會來這裡的原因,畢竟一群人血汙龍東的挺嚇人。也客氣性的問及屋主的一些情況。
屋主姓陳,是一個背有點坨,但精神矍鑠的老頭。陳老爹有一個兒子,在八年前外出找活幹,開始兩三年還從江西井岡山一帶寄些書信、銀元回來,後來就徹底失去聯絡。如今他和他十六歲的孫子陳小虎相依為命、捕獵為生。
聽說大夥還沒有吃晚飯,祖孫倆一番翻箱倒櫃,不一會,什麼米、油、臘野豬、臘野兔???甚至還有幾隻活的野雞,堆滿了一地,大概把過冬的食物都倒騰出來了。把大夥感動得只差痛哭流涕了。一時間劈柴生火、挑水做飯忙得不亦樂乎,把個四間茅草房、一個籬笆院落搞得熱鬧非凡。
陳小虎一看就是一個人來熟,拖著這個拉著那個,哥哥長哥哥短的問這問那,大夥倒也喜歡這個虎頭虎腦的小夥子,加上他問的也是他們最感興趣的——蔣浩然。說道蔣浩然,他們自然不會忘了許彪和李昌這兩個權威人士。許彪是有人問一句他答一句,語言直白簡單,很快就被人家拋棄。李昌就不同了,一開場就把蔣浩然今天的故事分為炸暈、泡妞、破敵三個段落,那傢伙,一通繪聲繪色、口沫橫飛的演講,直把大夥的情緒,從聚精會神到鬨笑鬧罵最後推向血脈憤張的**。
陳小虎更是一臉興奮一臉崇拜,趁著興致,他也講了一段關於蔣浩然的小插曲:“他進來的時候帶著一股腥風,兩個眼睛鼓得象銅鈴那般大,一身血汙。以我爺孫的膽量,居然被他嚇得一哆嗦。最可怕的是,我的那條獵狗,居然嗚嗚地叫喚了兩聲夾著尾巴就跑了,現在都沒見回來。你們知道我的獵狗是什麼嗎?那是一條狼,通身雪白。我叫它‘雪狼’,是我從狼窩掏回來養大的,他最大的戰績是咬死一隻2歲的雲豹。我爺爺看著他的背影,過了好久才說了三個字——殺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