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巧。”林子楚吩咐。
阿巧過去拎了一個人出來,那個人作揖求饒一臉討好的笑,唯唯諾諾的跟在阿巧一邊。
“少爺,少夫人,就是他在那邊偷看。”阿巧推了一下元豆子。
“你叫什麼?”李米打量了一下對方。
這個人唯諾中透著灑脫,看著像一個市井混混,手肘衣服磨損嚴重,手上有筆繭,眉間紋明顯,視力好像有些問題。
“我叫元豆子,就是路過這裡。”元豆子賠笑。
“老實說。”林子楚看著元豆子。
元豆子被嚇的縮了一下脖子:“我就是一個寫話本的,最近衙門辦了幾個大案,感興趣的人多,我就來看看,能不能給寫成話本。”
李米恍然:“你都寫什麼話本?”
“奇聞異事,把流傳的故事編一編,混口飯吃,那些人喜歡看什麼,我就寫什麼。”元豆子賠笑。
這還是一個緊追市場行情的作者。
“那你這次來衙門是想聽什麼?”李米打量著元豆子。
“莊家的案子。”元豆子直接說。
“莊家的案子已經結了,你還麼?”李米來興致了。
“我看衙門的文書上寫著,兇手是秀香,覺得不可能。”元豆子很篤定。
李米和林子楚對視了一下,他們正發愁找五年前的事情太麻煩,就來了一個給他們提供訊息。
“為什麼?”林子楚看著元豆子。
“爺你有所不知,秀娥繡藝無雙,秀香八面玲瓏,那是莊氏繡樓的雙姝,兩個人關係非常好,我還……”元豆子尷尬的停下來。
“什麼?”李米看元豆子表情怪怪的。
“我還寫過她們的話本,當時賣的最好。”元豆子省略了重點。
“什麼話本?”李米覺得這個才是關鍵。
“就是……那個話本……”元豆子暗示。
“我知道了,不用說。”林子楚打斷元豆子的話。
李米看看元豆子,再看看林子楚,這是男人之間的默契?
“後來因為莊氏繡樓出了雲華繡,和前知府走的很近,就有了莊公子和知府小姐的事,莊修齊在別人眼裡不成器,天天廝混在女人堆裡,卻被很多女人喜歡,包裹知府家的小姐。”元豆子說的興致勃勃。
“為此我還特意跟過他,差點兒被他手下的人打。”元豆子氣憤“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跟著莊修齊的女人都和和睦睦的。”
這樣說來,那莊修齊還真有一些手段。
“當年莊家是不是真的起火了?”李米問到。
“是,也不知道怎麼起的,剛好趕在前知府被抓的時候,這件事不了了之。”元豆子也很好奇。
“莊修齊重傷?”李米又問。
“這就不知道了,莊家被大火燒成灰燼,秀香也被燒死了。”元豆子慌忙更正“就是你們說的秀娥,之後就有了雲華繡樓。”
果真是真中有假,假中有真,怪不得能迷惑他們。
“那你知道不知道莊修齊長什麼樣?”李米要畫莊修齊的畫像。
“當然知道了,我還畫過他的畫像呢。”元豆子得意。
“現在有沒有?”李米覺這下省事了。
“還有一張壓箱底的。”那可是元豆子的珍藏,畢竟是賣的好的東西。
“青陽,和他回去,把莊修齊的畫像拿來。”林子楚吩咐。
“哎,爺,你們要莊修齊的畫像做什麼?”元豆子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