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楚笑了起來。
戶籍那裡對所有的商戶都有登記,挑貨郎登記的不全。
不過李米覺得莊修齊最不可能做挑貨郎。
眼看外面都天黑了,他們還沒有找到和他們猜測匹配的商家。
李米累的趴在桌子上,目光堅定:“不行,就算是海里的一根針,我也要給撈出來。”
“你休息一會兒,我來看。”林子楚摸了摸李米的頭。
李米曲了一下胳膊支著自己的下巴:“相公,他們都不想繼續查了,你怎麼一點都不煩?”
“我也知道真相是什麼。”
李米又趴在桌子上:“一個人做事都是有目的的,就像秀香說的,秀娥做人皮刺繡是為了得到和莊修齊的婚約,你說如果兇手真的是莊修齊,他是為什麼?”
“秀香是在撒謊。”
“不管她是不是撒謊,一個人做一件事,都有主觀的或者客觀的目的,這決定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李米分析著說。
林子楚認真想了想:“你是說他還有可能作案?”
李米不確定:“所以我才想他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真的只是喜歡女人細膩的肌膚?”
她腦子一個機靈。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危險了。
“你們還不回家?”林大人聽說他們還在這裡就過來了。
“爹。”林子楚站了起來。
林承教看李米也要站起來,就示意她不用起來:“還是查雲華繡樓的案子?”
“是。”
林承教點頭:“如果有新的線索,需要人手就說,但是沒有新的線索之前,這個案子我不會再對外公佈。”
這樣可以起到麻痺真兇的作用。
“謝謝爹。”
“謝我做什麼,我也想找到真兇。”林承教嘆氣“這些陳年舊案別人覺得麻煩,沒人提就不想查了,可是隻有查清楚了,才能讓活的人敬畏,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是。”林子楚行禮。
“好了,你們也早點回去,不然你娘又要擔心了。”林承教揮手轉身離開了。
“爹慢走。”兩個人同時說。
李米伸長脖子看林大人走遠了才小聲說:“我在這裡爹會不會生氣?”
“當然不會,你想什麼呢?”林子楚輕輕的彈了一下李米的額頭。
李米捂著額頭:“不是說女子不能拋頭露面,況且是奔走破案。”
“女子不能拋頭露面呢,是那些沒本事的男人,怕自己的老婆跑了,所以強詞奪理的。”
李米聽林子楚這樣說,抬頭看著他:“那你就那麼自信?”
“那娘子是希望我自信,還是希望我不自信?”林子楚俯身看著李米。
李米這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坑:“相公需要考慮這個問題嗎?完全不需要。像我家相公文武雙全、貌比潘安、顏勝宋玉、才過子建,要是相公都不自信,別的男人都不用出門了。”
林子楚被李米逗笑了。
“我說的是真的。”李米很認真的看著林子楚。
“真的……”林子楚慢慢靠近李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