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巧聽到自家少夫人這樣說,有點想笑。
“少夫人只是聽了聲音,就知道對方是好人還是壞人?”阿巧一臉認真。
“徵於色、發於聲,而後喻。”李米一本正經的說“有時候聲音能辨別很多事情。”
阿巧想了想:“這就是察言觀色。”
李米說的那麼認真,阿巧能給解釋的這麼通俗:“差不多吧。”
“這中和堂還被人堵著,我們去別的醫館吧。”阿巧擔心耽誤了少夫人的傷情。
“不用,過去看看。”李米要看看是什麼人。
“我揹著夫人。”阿巧看少夫人已經沒法走路了。
“沒事。”李米堅持。
她怎麼感覺在阿巧眼裡,她都可以送icu了。
因為是早上,零零散散的人在這裡圍觀,對著中和堂裡指指點點的。
阿巧扶著李米要過去,卻被李升文攔住了。
“你這是作甚?”阿巧護著李米怒視著李升文。
“姑娘,我是為了你好,這中和堂草菅人命,害死了我的妻子,這樣的醫館去不得。”李升文很嚴厲的說。
李米看著李升文:“你叫什麼?”
李升文聽到李米這樣問,瞬間就警惕了:“我姓李,住在城西百工巷,只有我這個相依為命的妻子,還被這庸醫給害死了。”他說著又狼嚎大哭。
先警惕,只說姓,然後又說了自己的住址,這是明顯的獲取信任的方式。
可惜了,警惕的太明顯,這樣的人,太精於算計,至於對別人都很警惕。
“可報官了?”李米一臉平靜的問。
“官字兩個口,豈是我們普通人能去的,我為了給我妻子治病,已經花光了所有的積蓄,如今連一口棺材都買不起了。”李升文撲到地上哭。
周圍的人更同情了。
普通人幾個進過官府,對官府都是敬而遠之,覺得進去了都沒什麼好事。
“你既然這麼冤屈,為何不報官?你既然為了你的妻子花光了所有的積蓄,為何讓你的妻子曝屍於大庭廣眾之下。”李米質問。
李升文急的面紅目赤:“我是為我妻子討回公道。”
“若裴大夫真有過錯,你去報官,官府審判,這是公道,你用你妻子的屍體堵在醫館門口,威逼大夫,耽誤別的病人救治,你這是草菅人命。”李米的眼神越來越冷漠。
可能這樣的事情她見多了,對這樣的人同情不起來,不過是想用鬧來謀取自己的利益而已。
一邊的人也不指指點點了,認真的想這件事。
裴大夫雖然性子古怪,卻是建城名醫,不至於這樣。
李升文看到周圍的人這樣立馬慌了:“你和姓裴的肯定是一夥的,我們花了那麼多銀子,他卻把人給治死了,他就得賠,不然隨便一個人拿點藥就糊弄人,讓我們普通百姓怎麼活。”
這句話讓一邊的人深以為然,誰也不想自己的錢白花,誰都會生病。
“是啊,是啊。”一邊的人附和。
李米正要說,這個時候醫館開了一道小縫,甘草露出一隻眼睛。
“我家老爺讓兩位進來。”甘草小聲說。
“他們就是一夥的。”李升文趁機大叫了起來。
眾人更加相信了。
這個時候醫館大門全開,裴中厚從裡面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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