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姐姐,果然不同凡響。要是沒猜錯的話,衛城那個庸才,是栽在你的手裡吧?”中村櫻子盯著徐曉蕾地說道。
“櫻子小姐,此言差矣!衛城莫名其妙地一番言語,我哪裡搞得清他意欲何為?不過,他這麼一折騰也不是什麼壞事。真要是電臺收繳不利,把責任推到他身上不就完了。”徐曉蕾說道。
“你還教起我來了,這事我當然清楚。不過我和衛城不同,我沒有他那麼蠢,那麼好被你利用,我的目的很簡單,今天過後,我就要取締營川城所有電臺。營川的商行再想收發資訊,就到新組建的通訊商行來辦。這樣吧,徐姐姐,我看耿直笨嘴笨舌的,實在不像個做生意的料。待通訊公司組建完成後,你過來做公司的襄理吧?”中村櫻子說道。
“這件事有些遠了,眼下問題是衛城執意要阻撓這個收繳,如果明天要徹底收繳電臺的話,對衛城你一定要拿個主意,否則如此大逆不道之人逍遙法外,其他商會要跟著效仿,收繳電臺可就不好辦了。”徐曉蕾說道。
“耿直呀耿直,現在看來,你和徐姐姐比起來就是一介武夫。你看看徐姐姐,三言兩語地就讓我和衛城同室操戈了,多聰明的女子呀。可是我也不笨,哪有那麼容易上當。我管他衛城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呢,誰擋我的道,殺無赦!”中村櫻子冷冷說道。
“櫻子小姐,此言差矣,我可沒有半點挑撥的意思。衛城的事一出,只是擔心你我合作會不會再有變故,能看出來你們各方也非鐵板一塊,都在謀求自己的利益。真要是合作之後,我們的利益無法保證,那麼即便平的魚死網破,營川商會也在所不惜。”徐曉蕾軟中帶硬地說道。
“徐姐姐,你這是小瞧了我。營川海軍情報處是隸屬於旅順海軍總部,不受地方挾制,而且有調動地方軍隊的權力。我想辦成的事,還有辦不成的嗎?”中村櫻子不屑地說道。
“櫻子小姐,有句話說得好,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現在你父親高居海軍大佐之位,自然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萬一有一天你父親調到其他戰區了,你還有這麼多特權嗎?再則,現在營川城有一箇中隊的海軍駐紮,背靠大樹好乘涼。萬一哪天海軍中隊撤離營川,關東軍派兵進駐了,你還能有這麼大的許可權嗎?當然,雖然我徐曉蕾一介女流,可也知道言出必行,收繳電臺定會盡我所能。不過,之後共同使用電臺的事,櫻子小姐也不能言而無信吧。”徐曉蕾不卑不亢地說道。
“徐曉蕾,我中村櫻子長這麼大,還沒佩服過誰,你是第一個。我拿我個人性命保證,在營川,只要我中村櫻子說話算的一天,我是不會變卦的。我也希望,你們也別耍什麼花招,過分了,對大家都不好。”中村櫻子說道。
“那就太好了,和則共贏,分則互害,櫻子小姐我和耿直馬上回去,闡明利害,不能讓衛城的陰謀得逞。”徐曉蕾起身說道。
“不急,好不容易和姐姐見面,我還想多聊幾句呢。”中村櫻子側身對耿直說道:“耿直,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些話要和徐姐姐聊聊聊。”
“不行,我們一起來的,就要一起走,曉蕾一個人在這,我不放心!”耿直虎目圓睜說道。
“果然是有情有義,那好,你就在門外等著,等我們說完話,你再和徐姐姐一起走,還不行嗎?”中村櫻子嬌笑著說道。
耿直還想再說些什麼,徐曉蕾拉了拉他的衣袖,衝著耿直輕輕搖了搖頭。耿直登時心領神會,對中村櫻子說道:“也罷,聽你的,我就在門外候著。”
說著,耿直起身走出了中村櫻子的辦公室。
“好了,耿直出去了,櫻子小姐有什麼話不能當著他的面說的呢?”徐曉蕾淡淡說道。
“公事談完了,我想談談私事。我這個人不愛繞彎子,我喜歡耿直也不想藏著掖著。雖然我是日本人,他是中國人,想走到一起不容易,可我還是想試試。你呢,和耿直青梅竹馬,算是門當戶對,能看出來,你也很愛著耿直。我們兩個人同時愛上了一個男人,總要有一個人退出的。徐小姐,你看這件事如何是好。”中村櫻子用銼刀修著指甲說道。
“這還不容易,感情的事,強扭的瓜不甜,問問耿直不就完了。”徐曉蕾搞不清今日中村櫻子談及此事用意,想想說道。
“這樣對我不公平,你認識耿直二十年,我只認識他兩個月,現在問他,他當然會選你。”中村櫻子說道。
“感情都是你情我願,哪有公平不公平之說。要和耿直不是你情我願,就算認識二十年又能如何?櫻子小姐,你我都是女子,很多事是勉強不來的。”徐曉蕾說道。
“勉強不來,我也要勉強,誰讓我喜歡上耿直了呢?他現在喜不喜歡我,不重要。你這麼聰明,日久生情這個道理不會不懂吧?我就不相信,我中村櫻子有才有貌、有權有勢,他耿直會鐵石心腸。”中村櫻子自信地說道。
“櫻子小姐,既然你已經想好了,何必還找我談呢?做就是了。”徐曉蕾不怒不喜地說道。
“可是我聽說,耿家馬上要想徐家提親了,你們要是結為夫婦,還有我什麼事了。之所以把耿直支開,就是想跟你說說心裡話,咱們女人間的心裡話。”中村櫻子說道。
“中國人的婚姻,除了男歡女愛外,還要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耿家和徐家世代交好,早有成全我們二人之意,這有什麼好說的。我倒是弄不明白了,天下男人那麼多,櫻子怎麼就看上耿直了?”徐曉蕾說道。
“我喜歡誰是我的事,不需要跟別人解釋。要是我喜歡的人得不到的話,我寧可給他毀了,也不會留給別的女人。”中村櫻子語調突然尖銳起來,狠狠說道。
沒有太多的存稿,便匆匆上架了。故事發展的合理性和文字表述的可讀性,一直是我追求的,這個方向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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