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直在一旁聽著金櫻子的言語,卻一直沒有搭茬。不出意外的話,金櫻子就是日本人插在趙教授身邊的眼線,自己要時刻提防自己身份的暴露。這個金櫻子太聰明,自己稍有不慎就會露出馬腳,敬而遠之,可能是最好的自我保護。
金櫻子見耿直不理不睬,不聲不響,頓覺有些無趣,正想找些話題,這時門口警衛報告,說有個姓孫的記者拿著海軍的通行證要見趙教授,耿直、趙玫和金櫻子知道是孫天齊到了。雖然對孫天齊沒什麼好感,可他畢竟是徐曉蕾的同學,還拿著海軍的通行證,不讓進來也是說不過去。
孫天齊還是之前打扮,黃馬甲白襯衣,進了餐廳說道:“見你們真是太不容易了,兩個警衛給我身上身下搜個遍,才讓我進來。趙教授,上午看要骨骸之後,有何見解,能否跟我透露一下?”
趙教授剛剛被金櫻子的話影響,似乎有些不耐煩,說道:“孫記者,你來的有些不巧。龍骨骨骸尚未勘驗,哪會這麼快就有結論。耿直,咱們已經用過午飯了,到實驗室開始工作吧。”
耿直連忙稱是,起身跟著趙教授離開餐廳。金櫻子見二人離開,也跟了出去。趙教授轉身說道:“金小姐,實驗室空間太小,不適合太多人,我和耿直就可以,不用勞煩你了。有什麼訊息,耿直會第一時間知會你的。小玫,你和孫記者也在外面等著吧。”
金櫻子見趙教授一臉肯誠,並沒有故意不讓她參與的意思,便不在堅持,和趙玫、孫天齊留在了實驗室外。
進了實驗室,趙教授接過耿直遞過來的骨骸樣品,分門別類做了樣本切片,放到顯微鏡下,仔細觀察起來。耿直守在趙教授身邊,一有什麼發現,趙教授口述出出來,耿直就記在本上。雖已過了盛夏,不過營川還是有些悶熱,不多時,趙教授便出了一身的汗。早在大學時,耿直就清楚趙教授忘我投入的工作風格,不得出結果是不會停下來的。
實驗室外,金櫻子上下打量著孫天齊,看的孫天齊有些不自在,問道:“金小姐,你找我有事嗎?”
“孫記者,聽耿直說,你是徐曉蕾徐小姐的同學,是嗎?”金櫻子軟聲軟語地問道。
“是呀,這次來營川,除了跟蹤報道營川墜龍,就是想見見徐小姐。”
“哦,這麼說,你喜歡徐小姐嘍?”金櫻子嬌笑著問道。
“真佛面前不說假話,不瞞金小姐,雖然過去兩年多,可徐小姐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還是銘記在心,久久難忘。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徐小姐馬上就要和耿先生成親了。”孫天齊嘆了口氣說道。
“那可不一定,只要沒有三叩九拜,洞房花燭,就別說不可能。該努力時候還是要努力,別後悔一輩子了。”金櫻子似乎看透了孫天齊的心思,說道。
“話雖這麼說,不過君子不奪人所愛,這麼做是否有些不妥?”孫天齊道。
“男未娶女未嫁,有何不妥?”金櫻子嬌笑著說道。
“金小姐,你說的這些,確實有些過分,我都有些看不過去了。就算喜歡一個人,沒必要這麼不擇手段吧?”趙玫在一旁聽著二人對話說道。
“趙姐姐,還是那句話,我不像你,願意成人之美,最後落得自己心裡委屈。我就是我,我喜歡的一定要得到,哪怕是不擇手段。”金櫻子冷冷地說道。
“最終若是鏡花水月一場空呢,你又會怎樣?”趙玫淡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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