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果然頭腦靈光,能言善辯,著實招人喜歡。不過,我是我,趙玫是趙玫,你是不該叫我金小姐的。”金櫻子俏皮地說道。
“有何不該?”耿直追問道。
“因為你叫錯了。”金櫻子盯著耿直說道。
“哦?那我倒是要聽聽,我是怎麼叫錯的?”耿直平靜地問道。
“告訴你也無妨,我原本不叫金櫻子,我的真實身份是大日本海軍營川情報處課長,本名叫做中村櫻子,我的父親是日本海軍駐旅順司令部中村浩介大佐。既然我不姓金,你叫我金小姐,當然是叫錯了。”金櫻子一字一句地說道。
金櫻子的話著實令耿直心頭一驚,金櫻子是日本人安插的眼線並不出耿直的意料,卻沒想到她竟然有如此複雜背景,海軍中村大佐的女兒,令他大感意外,頓了許久才道:“原來你是日本人?你為何要跟我說這些?”
“當然是因為我喜歡上了你,再遮遮掩掩身份,豈不是不夠坦誠?話說回來,徐曉蕾的父親是營川富商,趙玫的父親是知名教授,我中村櫻子的父親是日本海軍大佐,不至於比徐曉蕾和趙玫的家世差,而辱沒你耿直了吧。”金櫻子不急不緩地說道。
耿直怒目橫眉,冷冷說道:“櫻子小姐,你想多了。即便徐曉蕾是普通人家尋常女子,也是我的知心愛人。而你不同,你是日本人,侵略我華夏大好河山的日本人,我怎能與你交好?”
“你不與我交好,為何還要舍著命救我?我若是在葦塘毒發身亡,按你這麼說,我一個日本女魔頭死了,豈不是大快人心、解你心頭之痛了嗎?”金櫻子似乎猜到了耿直的反應,淺淺一笑說道。
“我曾經說過,我是個醫生,救死扶傷是醫生的本職,就算當時我知道你是日本人,該救的時候,我還是會救的。”耿直毫不猶豫脫口而出。
“那你把我一直當成病人不就完了。我若是你的病人,無論我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在你眼中都是一樣,是不是呀?”金櫻子盯著耿直脆生生地說道。
耿直有意避開金櫻子含情的目光,說道:“櫻子小姐,現在我已經清楚了你的身份,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我就走了。放心,未經你允許,我是不會對別人公開你的身份的,特別是趙博淵教授。”
金櫻子站起身來,對耿直說道:“其實我很快就要到海軍情報處報道,身份是否保密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即便如此,我還是要謝謝你,幫我隱瞞身份。耿直,我還有一件事要更你說,你還記得我送你那柄匕首嗎?”
耿直當然記得那天去龍虎幫救趙玫時,金櫻子送給的他的匕首,現在還在他的家中存放。之後想還給金櫻子,卻被她拒絕了。今天金櫻子突然提及匕首不知何故,說道:“當然記得,那柄匕首刃寒似水,削鐵如泥,確是柄好刃。”
“剛才提起了我的父親,現在說說我的母親。我的母親金氏一脈,是朝鮮最具盛名的兵器世家,皇宮御用的兵器大多出自我們金家之手。我們金氏兵刃庫中,冶煉工藝最為神秘的就是雌雄匕首。冶煉雌雄匕首,需要一對熱戀中的男女用他們的鮮血祭爐,匕首才會陰陽相融,堅而不脆,鋒利無比。我送你匕首的是雌雄匕首中的雄刃,還有一柄雌刃就在我手中。金氏家族女子成年後,都會繼承一對雌雄匕首。等到遇到她心愛的男子,將雄刃送出那一天起,她這輩子就屬於這個人了。告訴你耿直,從我送你匕首那一天起,我這輩子跟交給你了。”說著,金櫻子拔出匕首,匕首鋒刃輕輕掠過髮梢,一縷秀髮隨著刀鋒飄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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