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耿直著上輕便衣裝,帶著勘驗骨骸的工具,去徐家接趙玫。徐曉蕾陪著趙玫已在興茂福前廳等候,見到耿直到來,趙玫說道:“耿直,昨晚爸爸託人來著捎了口信,今天去遼河北岸蛟龍涸斃的地方去勘驗,一會兒日本人會派車過來,接咱們一起去曉蕾家碼頭。”
“趙教授不愧為生物學專家,追本溯源,確實應該從墜龍處查起。曉蕾,要是沒事,你也跟我們一起過去吧。”耿直看著徐曉蕾說道。
“我的耿大少爺,日本人也沒有請我,我去湊什麼熱鬧呀。何況,商行裡大大小小的事務都要處理,我可走不開。不過,我可要提醒你,離那個金櫻子遠一點,可別被人把魂勾走了。”徐曉蕾笑罵道。
自打耿直對徐曉蕾表明了身份,徐曉蕾對耿直的感情又加深了一層,宛若經過熱戀之後即將成婚的男女,少了很多矜持,說話也沒了很多顧忌。
耿直被徐曉蕾說得臉通紅,不知如何應答。趙玫見狀,笑著對徐曉蕾說道:“放心吧,曉蕾妹子,這事包在我身上,量他耿大少爺鬧不出什麼么蛾子來。”
兩年來的為情所困,趙玫似乎總算放了下來。耿直確實很好,值得她託付終身。無奈,在她之前,有了這樣一位秀外慧中的徐曉蕾已經和他走到了一起。人生不如意之事,十居八九,雖造化弄人,卻是無可奈何。細想想,有這樣俠肝義膽的兄長,這樣蕙質蘭心的姐妹也是不錯,趙玫只能這樣安慰自己。可真的像她想的那樣放下了嗎?可能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你們兩就會拿我取笑,那個金櫻子昨天才剛剛相識,怎麼又扯到我的身上了?再有,那個金櫻子定是與日本人有千絲萬縷聯絡,我提防她,還來不及呢,哪有心思與她接觸。”耿直臉頰一熱說道。
徐曉蕾正想再說兩句,卻聽見外邊汽車喇叭聲響,日本人的派的車到了。
帶全勘驗物品,徐曉蕾送耿直和趙玫出門。門外停著一輛轎車,車旁站著一人,正是昨日見過的金櫻子。金櫻子換上了便裝,乳白色的襯衫,搭配著揹帶褲,長髮挽了起來結成髮髻,甜美中透出幾分幹練。
見耿直幾人出門,金櫻子迎了上去,向眾人招呼道:“耿先生好,曉蕾姐好,趙小姐好。”
“原來是櫻子呀,這麼早就過來了。”徐曉蕾接過話來說道。
“是呀,曉蕾姐,海關的車先到天光醫院接的我,我跟著車過來的。本打算先來你這先接趙小姐,再去寶和堂去接耿先生,沒想到你們在一塊了。”金櫻子忽閃著大眼睛說道。
“哦,原來你在醫院住,我還以為你在瑞昌成客棧住呢?”徐曉蕾說道。
“在醫院工作方便,不用跑來跑去的。昨天,小泉關長安排我搬到警署招待所暫住,一方面配合趙教授勘驗骨骸,再則也照顧一下趙教授的衣食起居。明天我就搬過去了。”金櫻子隨口說道。
“搬到警署招待所?沒必要吧,我爸爸喜歡清靜。”聽到金櫻子一番話,趙玫覺得一個女孩子搬到他爸爸身邊似乎有些不妥,忙說道。
“放心吧,我不會打擾趙教授的。時間不早了,小玫姐,耿先生,帶上東西,咱們上車吧。”金櫻子像是未聽出趙玫的弦外之音,輕描淡寫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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