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女大不中留,既然這樣,定親繼續。沈勇,中村長官的賀禮我們已經收到,你可以走了。”徐掌櫃盯著小地主說道。
本以為會把訂婚搞得雞飛狗跳會不歡而散,卻未想到徐曉蕾不為所動,堅持己見。小地主十分懊惱,卻也無可奈何,只好悻悻離開。
見小地主離開,徐掌櫃正聲說道:“耿老夫人,雖然曉蕾固執己見,一定要嫁給耿直。不過今日之事已出,為父的要為女兒將來負責。定親可以,不過要答應我三個條件,否則,無論曉蕾說什麼,這個親也不定了。”
“事情因耿直而起,千錯萬錯都是直兒的錯,有什麼條件你講?”劉梅蘭說道。
“第一,後年正月十六大婚之日不便,不過在大婚之前二人不得做出有違風尚之舉;
第二,大婚之前,如果曉蕾反悔,婚約隨時可解除;
第三,耿直再有男女之事傳出,即便曉蕾堅持,我也要解除婚約。
這三點你們耿家必須同意。”
劉梅蘭清楚是耿家理虧,即便心裡不情願,也只好連忙答應答應了。
風風光光的訂婚儀式,被小地主一鬧,就這樣草草收場了。
徐曉蕾送走劉梅蘭,將耿直喊到了自己房間,讓耿直順手帶上了門,拿著照片問道:“耿大少爺,我提醒你多少回,彆著了中村櫻子的道,你是沒有記性呀,還是真的看上中村櫻子了?”
“曉蕾,這樣的照片明明是她故意弄得,那天去她房間,突然她就把衣服脫了,我可碰都沒碰她呀。”耿直一臉窘色說道。
“她怎麼不當著別人面脫衣服你,你這個人,氣死我了。”說著,徐曉蕾用手狠狠掐了耿直一把。一陣劇痛襲來,耿直知道理虧,只好強忍著不喊出聲來。
“你呀,本來多喜慶的日子,現在弄得不歡而散。特別中村櫻子還是個日本女人,你和日本女人搞到一起,爹爹以後出去還怎麼見人,以後你有罪受了。有時候,也得佩服中村櫻子,真的豁出去了,這種事都不在乎。”徐曉蕾氣呼呼說道。
“曉蕾,我們真的沒有什麼事,我以後離她遠一點還不行嗎?”耿直央求道。
“事已至此了,以後在我家老爺子面前規矩點,說點好聽的話。你沒聽崔姨說的嗎,綢緞莊的邢程遠一點兒都不比你差。平時沒事,你多去表示表示,這種事還用我提醒你”徐曉蕾看著耿直道。
“這個我懂,明天我也哪些上好的補品,看看他二老,表一表心意。”
“好了,咱們談正事。昨天我仔細看了幾遍王署長的筆記本,發現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耿直追問道。
“這裡面記著採購物品和採購地點,不過物品種類很少,採購的地點也很少,按理說一個營川警署不會就這麼少的採購物質。可以斷定這本筆跡不是什麼警署的採購賬本。”徐曉蕾翻開筆記本說到。
“可不是賬本又會是什麼呢?”
“王署長記這個一定是有什麼目的,具體什麼目的估計只有王署長自己清楚。”徐曉蕾合上筆記本說道。
“看來解救王署長已經是迫在眉睫,正巧中村櫻子讓我喚醒王署長,這個機會一定要好好把握。”
“不過,危機都是並存的,有機會就有危險,你一定多加小心。”徐曉蕾關切地說道。
“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有件事,今天早上,興茂福收到了明天晚上七點小紅樓賽小仙迴歸堂會的請柬,你家收沒收到?”徐曉蕾問道。
“我這也收到了。寧二哥從小沒少照顧過我,這個場一定要捧的。”
“嗯,明天你多帶些彩頭,我和你一起過去。還有,趙玫下午就要搬到中村櫻子那了,你不過去送送?”
“我就不去了,等她搬過去了,我找時間過去看看她。”耿直想了想說道。
“這樣也好,你上班去吧。”
……
耿直沒去通訊公司,而是直接到了海軍情報處,今天的事,他一定要找中村櫻子討要個說法。可到了情報處門口,守衛告知耿直,中村長官白天有公事要處理,讓他下班以後再過來。
耿直無奈,只得離開。
耿直急需想見中村櫻子,除了想質問定親儀式上照片的事外,更重要的是想借機打探一下王雨亭的情況。雖然昨晚中村櫻子已經命令耿直一週內喚醒王雨亭,不過畢竟沒有正式命令,耿直是無法進出天光醫院的,進不了天光醫院,就無法接近王雨亭。雖然,耿直很不情願與中村櫻子獨處,可沒辦法,有的時候,為了使命只能虛與委蛇。
下了班,耿直整理好物品,鎖好辦公室房門,便往海軍情報處走去。通訊公司與情報處的紅房子之間隔著鬼樓,鬼樓裡傳出一陣又一陣的嚎叫聲,令人心驚膽寒。
耿直的心愈發沉重起來,自從中村櫻子到了海軍情報處,啟用了小地主這樣的營川地頭蛇,我黨的外圍組織破壞十分嚴重,很多地下同志紛紛被捕。更致命的是,上繳電臺,對外通訊被掐斷,孫朝琨每次收發情報都要幾十裡外的辰州,給地下工作帶來十分的不便。
“一定要扭轉這種局面。”耿直心中暗道。
耿直推開了中村櫻子辦公室的大門,向屋裡望去,只見散開一頭秀髮中村櫻子,忙碌了一天似乎有些疲憊,正懶洋洋地癱坐在辦公椅上,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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