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不該說的話,要是估計沒錯的話,丟失的部分龍骨,應該還在關東軍手中,只是你們沒有發現罷了。”中村櫻子自信地說道。
“話雖如此,可是,藤野小隊住的源興成客棧,我們以防疫為名,對源興成仔細查詢過,並沒有發現龍骨的蹤跡。沒有真憑實據,也不好妄下結論啊。”小野少佐說道。
“營川城現在的守備情況,海軍和水警已經將遼河沿岸的大大小小的水上通道全部控制,而陸上營川城對外的九門則由是關東軍和營川警署嚴加盤查,想把龍骨運出營川城絕無可能。至今未見龍骨蹤跡,說明龍骨一定還在營川城中,只不過,是放在了一個我們都想不到的地方罷了。”中村櫻子說道。
“中村相關可否給我們指點迷津,讓我們有跡可循。”小泉關長問道。
“關東軍藤野小隊駐軍營川之前,甚至在水警部隊離開北岸前,龍骨都是完整的,等到他們將龍骨運到南岸,部分龍骨就丟失了。而整個過程中除了關東軍沒有其他人接觸過龍骨,這就不言而喻了。小野少佐,關東軍藤野小隊已經在營川城有些時日了,怎麼還遲遲未走?佔領營川城後,有遠東司令部的官文,官文中命令,只有日本海軍允許駐軍營川,其他部隊不準在營川常駐。已經有了隸屬於關東軍的營川警署負責地方治安,關東軍怎麼還派軍隊在營川城駐軍?關東軍現在連遠東司令部的官文都不置之不理了嗎?”中村櫻子道。
“藤野說了,他們有一批重要的軍需品近期要到營川碼頭,除了保護龍骨,他們來營川城另一個任務就是保護這批軍需品順利運抵長春。故而,他的部隊暫留營川。我向關東軍總部電函過,確有此事。”小野少佐說道。
“那就去查查這批給養什麼時候到營川碼頭,估計到那個時候,丟失的龍骨就會浮出水面了。”中村櫻子想了想說道。
“中村上尉,你的意思是關東軍會藉著接收給養的機會,將丟失的龍骨轉移走?”小野少佐說道。
“也許到時候,關東軍的胃口可能會大得多,要帶走的可能會是包括展示區的全部龍骨。”中村櫻子說道。
“難道,都是效忠天皇的部隊,關東軍還會真的動手,搶走展示區的龍骨不成?”小泉關長問道。
“如此重要的給養,關東軍至少會派一箇中隊的兵力來營川,到那時候,在營川關東軍的兵力強於我們海軍,關東軍做事您清楚,通常是隻要結果,不問後果,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當務之急,就是派人盯死駐紮在源興成客棧的藤野小隊,他們的一舉一動要盯得死死的,早晚會露出破綻。”中村櫻子說道。
“中村上尉不愧為大日本帝國的諜報之花,果然見識獨到,小野這裡多謝了。”小野少佐心悅誠服的說道。
“諜報之花僅僅虛名而已,何足掛齒?中國太大,中國人也太多,想真正征服中國,讓中國人死心塌地地聽我們的話,還需要太多的事要做。時間不早了,海軍情報處還有不少的事要我去處理。櫻子這裡告別了?”說著,中村櫻子起身向小野少佐和小泉關長告辭。
出了西海關大門,中村櫻子有意無意地向西望去,“興茂福碼頭”幾個大字高高懸掛在碼頭大門上方,十分醒目。
中村櫻子對站在身旁的平川中尉問道:“你派人去查一查興茂福碼頭,這些年有沒有什麼異常船隻進出。”
“中村上尉,興茂福碼頭是營川城最大的碼頭,每日進出船隻很多。這兩年,水警部隊和西海關對興茂福碼頭進出船隻都有登記,至少現在看來,沒看出什麼問題來。”平川中尉說道。
“水警部隊和西海關大多都是中國人,誰知道會不會有所隱瞞。總之,憑我直覺,興茂福碼頭一定有問題,你去查便是。”中村櫻子有些不高興,冷冷說道。
“屬下明白,馬上去查。”平川中尉連忙應聲道。
“徐曉蕾呀,徐曉蕾,中國人不是講究門當戶對嗎?等我查出些貓膩來,把你徐家扳倒了,我看你還拿什麼跟我爭男人?”中村櫻子心中暗道。
中村櫻子想什麼,平川一個武夫怎麼能想得出呢,到現在他也搞不清楚,中村櫻子,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呢。
……
徐曉蕾在興茂福商行裡忙了一下午,自從日本人強徵了興茂福部分碼頭泊位,碼頭的生意也比以往清淡了不少。也難怪,有日本人在碼頭佔著,一般船隻哪裡敢來靠泊。幸虧徐曉蕾這半年來精打細算,二哥在盛京那邊又做了些南洋生意,興茂福商行尚可維繫著。
時近傍晚,一個身著馬褂,頭戴氈帽,看起來有些眼熟的中年男子走進興茂福,引起了正在大堂賬房對賬的徐曉蕾注意。
曉蕾命前廳夥計上前問話,來人是誰,到興茂福為何而來。
中年男子打聽興茂福是否有南洋的橡膠出售,聽語氣,透出要貨很急的樣子。南洋的橡膠是興茂福這幾年除了碼頭外的主營業務,二哥去盛京開分店,主要也是為了經營南洋橡膠。
徐曉蕾似乎想起來這個是誰,便讓夥計將中年男子帶進了會客室,她要親自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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