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計算過了,如果是三百萬人的話加上輔助的一些人,這些人完全可以勝任養活大秦如此多的人員,還有一點是剛才孟明傑提醒大家的,咱們大秦的生育率絕對不能掉下來。”
眾人都明白的一笑,他們都知道,要是一百萬的情況下這點生育根本趕不上死亡的速度。
這邊連續的幾個問題,問的周圍的人們都無語了,畢竟這個可是影響最大的看不見的軟刀子,要是一個不注意,後期大秦後繼無人了,那可就鬧笑話了。
被連續問了兩次的扶蘇頓時被問的啞口無言,自己想這個問題的時候,並沒有完全考慮這些事情,至少在這兩個地方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地方。
其實應該說是完全沒有計算到的地方, 他是看著最後柴尺在計算的,也聽見他和孟明傑的對話的。
難怪這個中丞柴尺要透過詢問自己和孟明傑來取得第一手資料的概念,原來就是為了計算這個東西。
例如他從孟明傑那裡得到了全部土地生產之後能夠得到足夠大秦三年的消耗後,立刻就有了判斷也就是說只要三分之一的人口就能產出大秦一年的消耗。‘’
那麼再加上剩餘的不到一半的家中尚存的一般的勞動力,那麼再加上他畫出的提高生產力的一些裝備,那麼養活整個大秦是完全可行的。
看來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有詳細的計劃和沒有詳細的計劃之間的差距了,這兩個問題問的扶蘇心中空蕩蕩的難受,彷彿他的一切都被擊碎了一般。
難道這就是自己從前一直認為的絕對可以救國的策略嗎?難道這個策略存在著這麼大的漏洞自己原來的儒家師傅看不出來嗎?現在自己才明白了過去為什麼父親不肯答應了。
也許那個時候父親就已經看出來自己的這個計劃只是空想出來的吧,他扭頭看了看父親,那個一直在傾聽的男人這個時候的眼睛還是顯示著他在思索著問題。
也許只有這樣才是一個合格的君主吧,在他看來什麼都不用急著把策略決定下來,而是要在最終的時間做出最終的選擇。這才是一個君主應該做的事情,
可是他為什麼要說這些東西要在匈奴那裡找回來呢?難道秦國在這麼積弱的時候還要去強行攻打匈奴嗎?
記得在先前自己在蒙恬帳下做參贊的時候,蒙恬曾經不無遺憾的說,即使當時在大秦非常強悍的時候,也只是能夠和匈奴打個平手。
如此一來,他也就明白了為什麼這些年蒙恬只防御不攻擊是為了什麼了,在蒙恬的意識裡始終沒有把長於弓箭的秦軍和長於騎射的胡人畫上等號。
在自己離開塞外的時候,蒙恬是親自來送自己的,而且給自己說出了他對匈奴的看法
“如果大秦不能夠好好的發展,那麼匈奴將會是我們一個最大的敵人。他們的游擊戰將是我們大秦箭陣的最大的剋星。”
自己其實也看到了,在他們防禦的時候,往往長於騎射的匈奴人是先於秦人的箭陣發射的,他們仗著騎兵的加速在箭陣的射程外就可以發射了。
往往這個時候,他們都是依靠著城牆或者寬厚的盾牌才能保證不大的傷亡,但是一般他們是不敢深入的追擊的,畢竟這些匈奴人來去如風,他們的騎兵總是不能追上對方。
這也和他們的馬有關係,在那些匈奴人的嘲笑聲中,他看見了秦國的騎兵是多麼的憤恨,不過即使如此,蒙恬將軍還是設計了幾次殲滅戰,讓來犯的匈奴人嚐到了失去親人的滋味。
此後因為不能劫掠,他們才被逼改成了交易,用他們的皮毛就和肉製品來換取他們急需的糧食,對於柴尺有讓匈奴人束手的策略,扶蘇還真是有點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