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你這狐媚子還好意思還問出口!”
為首那女人惡狠狠的瞪著月心,走到她面前直接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果真長了一張魅惑人心的臉,難怪將我家老爺的魂兒都勾了去。”
“說吧,你究竟將我家老爺藏到了何處?”
月心這下子才算是明白了這群人的身份以及來的用意,看來今日對方是來興師問罪的啊。
“想必這位就是大夫人吧?”月心直接了當的道,同時不著痕跡的從那兩名家丁的桎梏中掙脫出來。
“不過大夫人,你家老爺不見了與我有何干系?”
月心裝作漫不經心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張家大夫人潑辣的名頭她自然清楚,不過這也代表面前這女人能將自己當成可以任意拿捏的角色。
“我家老爺自從昨日進了你這明月樓便至今下落不明,你敢說和你沒有絲毫關係嗎?”
斂去眼底的那抹驚訝,張府大夫人指著月心的鼻子尖罵道:“我看定是你這狐媚子不知給我家老爺灌下了什麼迷魂湯,竟然教迷惑得他連家都不回了。”
“大夫人,您說話可要講究證據。”
月心輕笑一聲,那顧盼生姿、巧笑嫣然的模樣即便是連同為女人的大夫人看了也覺得嫉妒,更不用說周圍早已被神魂顛倒的一眾張家下人。
“張老爺昨日的確是來過我這明月樓,不過今天一大早便已經離開了,您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問問你身邊的管家,早上他來時我便已經同他說過這話。”
“胡扯!”
大夫人被氣得不行,儼然再沒有絲毫儀態可言:“我家老爺怎麼可能自己一個人離開?若是他真的離開了又怎麼可能這麼久都還不回家?”
“我看說不定就是你這狐媚子將我家老爺藏起來了!”
“飯可以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說。”月心便說著邊故意裝出了一副委屈的模樣,“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弱女子,哪有那等本事能將張老爺藏起來?”
月心說著說著還擠出了幾滴眼淚,真是我見猶憐,越發讓人心疼。
不過下一秒,月心眼眶裡的淚水便夏然而止。
“不過看您這模樣我倒是明白了張老爺為何不願意回家。”月心裝作一副受驚的模樣,“您這樣兇悍的女人,我要是個男人看見你恐怕都得唯恐避之不及。”
“你!”
兇悍?
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當著張大夫人面前說她兇悍,大夫人頓時被月心這番話氣得想直接衝過去教訓她一頓,好在她身邊的管家及時拉住了她。
“夫人息怒。”
“大夫人莫動氣,我也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月心又裝作害怕的模樣朝後退了兩步,“要真動起手來我可不是您的對手。”
月心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頓時又引起周圍的人一陣心疼。
“不過您還是應該多和我們樓裡的姑娘學學,對待自己的丈夫溫柔體貼可是作為一個妻子的本分,要不然……”
“你給我閉嘴,賤人!”
現在的大夫人儼然就像只處於暴怒的母獅子,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似乎隨時準備上前撕裂面前的獵物。
“你算是什麼東西!不過是個青樓女子,竟然也敢教訓我?”大夫人氣得面紅耳赤,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說著大夫人就準備衝上去掌月心的嘴,還好管家再一次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她。
“夫人,她這是故意在激您呢,您可得沉住氣。”
“若您此刻真做出些什麼出格的舉動必定會留下話柄,若老爺回來了日後您也不好交代啊。”
聽到這番話這位大夫人的情緒才逐漸穩定下來,一把揮開管家,依舊怒氣衝衝的瞪著面前的月心。
總算還有個明白人。
月心笑了笑,明月樓在利州城中矗立這麼多年自然也有些底蘊,若是這位張夫人真敢做出些什麼不妥的舉動,那她也有的是辦法將她以後的日子攪得雞犬不寧。
“我也懶得同你廢話,只要你說出我家老爺在哪兒,今天的事兒我就當沒發生過。”
聽聞這話月心不由覺得好笑,反問道:“這麼說來我還得感謝夫人您了?”
合著今日明明是對方帶著人上門鬧事倒反而成了她的不是?
不過月心也懶得再同這女人說廢話,眼下將他們快些打發走了才是正經事。
“方才我已經說過了,張老爺今早便離開了我明月樓,他去了何處我並不知道。”
月心撒起謊來也可謂是臉不紅心不跳:“難不成張夫人是認為您家老爺這麼大了還會走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