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獸湖。”戈殷提了一個陌生的地名。
青辭放雞蛋的動作微微一滯,問道:“那你沒受傷吧。”
“放心,鱷獸還不是我的對手。”戈殷滿不在意道,全然不提他被十幾條鱷獸圍攻的事。
青辭還不至於眼盲到看不見戈殷尾巴上的咬傷,她皺眉道:“我對食物的味道並沒有太大的追求,你沒有必要為了我去拿自己的生命做冒險。”
相處了將近一個月,戈殷對青辭的說話方式也算是有所瞭解,知道她這是在擔心自己,應好之餘還解釋了受傷的原因:“甜漿果數量稀少,我一時鬆懈,才會被它們偷襲到。”
“坐好,我看看。”青辭指著對面的凳子道。
戈殷坐好,把自己的尾巴抻直,以便青辭更好地檢視上面的傷勢。
戈殷尾巴上的傷看著誇張,但實際上大多隻是在鱗片上留下了一些咬痕,惟有一處的傷口特別深,想來應該是被偷襲到的那一處。
青辭去河邊摘了些紫背草搗碎,敷在戈殷的傷口上,並勒令他不準動。
戈殷跟鱷獸打過不少架,這點小傷對他來說根本不足為提,最多明天就結疤了,但他並沒有選擇說出來以顯示自己的強大,相反,他很享受青辭因為擔心他而為他包紮的這一過程。
青辭從石缸裡舀了些水出來,將甜漿果洗乾淨。
青辭拿了一個,按照戈殷說的吃法撕掉果皮,撕去果皮的甜漿果果肉是奶白色的,青辭咬了口,口感十分清脆爽口,除去它本身獨有的果香,還有一股淡淡的奶香。
戈殷看著她,問道:“喜歡嗎?”
青辭道:“還不錯,確實挺好吃的。”
見青辭喜歡,戈殷便打算下次再去一趟,只不過要更小心一些才行,不然就又惹青辭擔心了。
青辭一眼就看穿了戈殷的想法,不容置疑道:“不準去。”
戈殷勸道:“這次只是個意外,小雌性你要相信我的實力。”
見戈殷執意如此,青辭只能妥協道:“我希望你說到做到。”
“嗯。”戈殷起身就想抱青辭,卻在青辭瞪了他一眼後,又默默坐了回去。
戈殷摘回來的甜漿果太多了,一時半會兒也吃不完,青辭就挑了一半出來,打算晾曬成果乾。
切果子的匕首出現殘影,每一個“嗒”聲都伴隨著一片果肉脫離,切好的每一片果肉的厚度都分毫不差,戈殷看著與青辭指尖相觸而過的匕首,只覺得心驚肉顫。
哪怕青辭一而再再而三地保證不會有意外發生,戈殷還是會忍不住想要把匕首從她的手中奪走。
當初為了讓青辭切東西的時候更舒服一些,戈殷就從外面捲了一塊大石頭回來,硬生生地用手鑿出了一塊平面。
看著戈殷削石如泥的手,青辭再一次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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