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殷對待傷了她的人事物有多殘忍,青辭在很早之前就已經知道了,若只是小傷還好,可偏偏剛才發生的偷襲幾欲危及到她的性命,戈殷不瘋那才有鬼。
蛇尾揮動的破空聲,肉體撞擊在物體上的悶響,骨頭的破裂聲,獸類的哀嚎聲,種種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混雜在一起,讓青辭深刻地認識到戈殷的殘忍與狠戾。
但這些在被殺氣壓得呼吸困難的獸人看來,卻覺得分外理所當然,獸人們最重要的無非是伴侶,當他們的伴侶受到威脅,任何人都不能阻攔他們剷除威脅伴侶存在的行為,哪怕做的再過分也是能被允許的。
身後的聲音瞬間消失,冰冷的大手撫上青辭的肩膀,蛇類獨有的陰冷氣息從身後傳來,青辭沒有回頭,問道:“解決了?”
“嗯。”戈殷的視線越過青辭落在被殺氣煞的僵直在原地的獸人們,輕輕應了聲。
“那就走吧,我想洗手了。”這種滿手血腥的感覺,不論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都讓青辭喜歡不起來。
“嘶~~好。”鮮紅的信子在青辭臉頰上蹭過,留下點點溼濡,戈殷帶著青辭往鬣狗族部落外的小湖游去,從始至終都跟在青辭的身後,沒讓她看到他現在的模樣。
隨著戈殷的離開,壓在獸人們身上的殺氣也漸漸消散,一時間,空氣中只剩下粗重急促的呼吸聲。
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看著戈殷消失在部落大門口的背影,部分獸人不受控制地嘔吐起來,嘔吐物的味道混雜著血腥味,空氣瞬間變得難聞至極。
雖說對傷害伴侶的存在施以多麼殘酷的懲罰都是可以的,但戈殷的手段實在是太殘暴了,難怪他們的祖輩時時刻刻都在告誡著他們流浪獸和無根獸的殘忍,讓他們不要動不該動的惻隱之心。
部落外的小湖並不深,且水質較渾濁,並沒有她之前見過的那些河流溪湖那般清澈,但洗個手還是可以的。
搓去雙手沾上的鮮血,用乾淨的布料拭去唐刀刀面上未流掉的血液,青辭收刀回鞘,閉眼道:“把尾巴洗洗吧,我在這等你。”
戈殷既然不願意她見到他此刻的模樣,那她便順他的意。
“好。”戈殷的應了聲,尾巴探進湖裡,“嘩啦啦”的水聲不斷響起,空氣中的血腥味也隨著他這一動作消散了不少。
水聲漸漸變小,戈殷低聲喚了一句青辭:“阿辭。”
“嗯?”青辭睜開眼,強烈的陽光落進眼裡,讓她的視野有一瞬間白茫一片,眼睛不由自主地泛起生理性的淚水。
戈殷的蛇尾化作雙腿,由於身體面積的縮小,他身上的水分“嘩啦”一聲灑落在了水上,盪出層層漣漪,像極了他此刻的心情。
今天回的比較晚,先發這麼點,等會就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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