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殘酷的,唯有變得更強才不會那麼早成為他們中的一員。見識過死亡的獸人沒有哪個是不明白這個的道理的。
雷迦爾沒有任何情緒起伏道:“我曾經勸過你,讓你不要選擇那天。”
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節泛白,巖的聲音很是低沉:“是我對不起他們。”
雷迦爾收回看向坑底的視線,閉上眼睛,緩解著因長時間不閉眼而引起的酸澀感,道:“你應該也察覺到了,叫部落裡的雌性收起自己的那點小心思,蛇獸可不是她們能勾引就能勾引到手的獸人。
蛇獸可是寶貝極了他的伴侶,要是到時他的伴侶誤會了什麼而對蛇獸鬧脾氣,那引起這件事的雌性被殺了,討不到好的絕對不會是蛇獸。”
聽雷迦爾這麼講,巖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道:“我回去會警告他們的。”
雷迦爾點點頭,轉身離開了這個讓人感到絕望悲涼的地方,巖緊跟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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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顯昏暗的房間裡,青辭猛地從床上坐起,右手撫上心口,在睡夢中突然躥上心頭的不知名心悸感讓她眉頭緊皺。
怎麼回事?是要出大事了嗎?
從小到大,這般強烈的心悸她只出現過四次,一次是兒時出事時,一次是末世來臨前,一次喪屍攻城前,還有一次便是現在。
“阿辭,怎麼了?”被青辭這一突然動作驚到的戈殷起身,雙手圈住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都拉進了他的懷抱。
青辭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心悸感,扭頭看向戈殷,問道:“等會能陪我去周邊看看嗎?我總覺得要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對青辭無條件信任的戈殷回道:“好。”
青辭在戈殷的懷裡待了一會,便起身下床,窗簾被掀開,刺眼的陽光從窗外爭相湧入,瞬間鋪滿了整間臥室。
這是距離搶奪雌性事件結束的第二天,前天晚上,在巖和部分雌性的拜託下,青辭和戈殷參加了死去獸人的送別會。看著那被馱走的四具屍體,青辭全程不發一語。
是的,前不久,重傷的帕加最終還是沒能捱過去,因此,帕加的伴侶也恨上了青辭和戈殷。
在她看來,若是青辭堅持勸她過去,那麼她就不會被抓,若是戈殷能在鬣狗族獸人出現的那一刻就反擊,那麼帕加就不會因為她被抓走而被那名鬣狗族獸人打成重傷,也就不會死去。
一切都是青辭和戈殷的錯,若不是他們,帕加就不用死!
雖然礙於巖的警告和戈殷實力的威懾而導致無法展開報復,但那一整個晚上下來,帕加伴侶的視線就沒從青辭的身上下來過。
若是視線能殺人,青辭說不定已經在她的視線中死了千百遍了,還是死法不同的那種。
期間青辭和戈殷都注意到帕加伴侶的那惡意滿滿的視線,戈殷的第一反應就是要將對方收拾一頓,但卻被青辭攔了下來。
在青辭看來,將錯誤全部推到他人身上的人根本不值得她浪費多餘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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