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要這麼傷害自己?”水袖一想到推門而進的時候小姐的已經浸透了衣服,那手腕上的疤痕觸目驚心,整個人就害怕的發抖。
月濃也存了滿肚子的疑問,不過因為性格沉穩,只是用詢問的目光看著自家小姐。
顧畫蕊不答反問,“萍兒呢?”
月濃小心的回答,“小姐,從昨兒個起就沒見過萍兒,要不我去找找?”
顧畫蕊嘴角彎起一道笑容,幾分玩味,幾分陰冷,前世萍兒是她最信任的心腹,什麼知心話都告訴了這個丫頭,甚至她和年邵陽之間的暗通曲款都是萍兒牽線搭橋,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外表傻白甜的丫頭竟然是西屋二姨娘安排在她身邊的一個奸細。
她這一次衝動自盡,就是因為萍兒攛掇,說父親屢次三番不來陪她,卻陪著二姨娘,二姨娘有孕,恐怕,父親將要把二姨娘扶正,休了母親。與其坐以待斃不如破釜沉舟,以死相逼,逼父親表態。
如今,她已經跳進了陷阱,萍兒立了這麼大一個功勞,人又不見了,只怕是到西屋去討賞去了吧?
“不用了,以後萍兒回來直接將人打發到伙房,不用進內屋了。”
月濃驚訝的抬頭,目光深深的落在顧畫蕊的雪白的臉上,明明眉眼如昨,她卻忽然覺得有哪裡不一樣了。
那青山黛眉,似染上了一層霧,那碧水眼眸,似結了一層霜。
那山,望不到盡頭,那水,深不見底。
小姐,她是不是……
久不見回應,顧畫蕊看了一眼月濃,見她跪在地上,怔怔不作言語,目光中似有驚覺,不由的彎了嘴角,青樓那種地方是最能看清人性的地方,經歷的多了,任何人眼光都會變得毒辣。
就像現在,此時此刻,她才發現,前世,她忽略的這個月濃,有著怎樣通透聰明的一顆心,才不消片刻,三言兩語,便已察覺她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