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御天依舊面色淡淡,說話的語氣都帶著一股寒意:“若是大皇子就為了此事來找微臣,那麼微臣也恕不奉陪。至於那些東西,微臣人微言輕,五無福消受。”
他冷沉著臉色,起身就往內屋走去,渾身都散發著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大皇子站在原地,眸光瞬地暗沉了下來,迸射出一股陰戾的怒意,長袖下手緊緊地捏攥成拳。
看來這個朱纓是真的留不得了,同自己說夜御天的弱點就是顧畫蕊;而他的武功現在更是廢了。
經他今日檢視,沒有一條是對的上。
夜御天的確如母后所說是個人才,這麼多寶貝放在他的面前,自己更是可以來拉攏他,他都不為所動。
難怪這麼多年父王一直都將他視為眼中釘,對其更是諸多忌諱。此番父皇子啊朝堂中針對武將,真正目的也是為了夜御天。
像夜御天這樣的人物,能夠拉攏住過來,對他爭奪皇位而言,只會是更近了一步。可若不能夠收為己有,必除之。
大皇子想了想,心下的氣倒是也消了大半。他目光深遠地望著夜御天離開的地方,隨後擺了擺手,帶著自己的人就離開。
待大皇子的人退下之後,屏風後面走出來了兩個人。
一個自然是夜御天,他負手而立,深邃的目光隨著大皇子遠去的身影,慢慢收了回來。
另一個則是六皇子,手中輕搖著摺扇,嘴角始終是掛著一抹邪魅的笑意。
“真是有趣極了。皇帝老兒想害死你,他兒子的人不光為了擋了三波殺手,而硬是要將你拉攏過去。”六皇子越說越覺得有趣,“皇帝老兒知曉後,會不會氣炸了呢?”
夜御天白了他一眼,好像你也是這個‘皇帝老兒’的兒子吧。
“行了,你也別貧嘴了。”夜御天語氣冷凝住,“幫我去查查,大皇子方才所說關於相府千金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確有其事。”
六皇子嬉笑著應聲下來,卻發現殷紅的鮮血正順著夜御天的手指,不斷地低落在地。
“你手是怎麼回事?”六皇子驚道,“是不是方才與大皇子決鬥的時候,被他的匕首劃手。”
“哎呀!不是我說你,就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能夠動手呢?墨竹不是說了,你現在不能夠亂動自己的內力,否則經脈紊亂,神仙都救不了你。”
六皇子焦慮著,彷彿天塌下來一樣。
夜御天滿臉黑線,他望著手臂巴掌大的刀口,用帕子包了起來。以前在戰場的時候,這點傷又算得了什麼?
他想著,話鋒一轉,道:“對了,你再去幫我查一件事情。我武力盡失,除了墨竹知曉以外,那只有將軍府的人知曉。”
“大皇子此番過來,我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知曉我武力盡失的事情了。如此看來,將軍府應該是出了間隙,幫我查出來。”
說著,夜御天猛然咳嗽了一聲,眼前昏暗一片,他伸手去要去抓住欄杆,好支撐柱自己。
哪知眼前一黑,整個人都栽了下去。
靠近年關,顧畫蕊一直在府中忙碌。
自風蘭奇被趕出相府後,被孃家給接了回去,聽聞一病不起。風家人也上門來鬧了好幾次,但都被顧長衛命人趕了出去。
至於顧懷瑞由誰撫養著,顧長衛在顧落漱中毒一事,多有虧欠,顧懷瑞又送去了暖春院。
二姨娘倒下,三姨娘卻以極快的速度,恢復了顧長衛對他的寵幸。顧錦穗聽聞能夠泡得一手的好茶,深受顧長衛的喜愛,待遇也同顧落漱差不多。
沈安幫顧畫蕊將蜀道街買了下來,怕有人懷疑。這條街始終都是藉著沈家的名義,對外將一半的店鋪招租出去,至於剩下的店鋪則打算自己經手。
差不多用自己的體己一千兩,能夠支撐兩間當鋪、三間裁縫鋪和五間米鋪。
趙文算了算,覺得有些不妥:“生意有風險,大小姐又沒有碰過。更何況現在外面的市場並不好,現在開了這些店鋪,只怕虧得多,賺得少!”
這一開規模實在大,拋開人力和其他費用,一旦虧本,所有的成本都要損失,只怕那些的銀兩高達上千兩。
不過,顧畫蕊態度堅硬:“這點不用擔心,此路乃是西市必經之路,來往的人必然多。房契是我們的,我們將價格放低,只先賺取人力成本,將人氣先給做上去。”
她就不相信,便是這樣也不能賺取分毫!
看著顧畫蕊這麼堅定,趙文也有些無奈。可自己就是個下人,多說無益。
顧畫蕊見趙文遲遲未走,欲言又止。
她看穿了趙文的心思,嘆了口氣,又接著道:“我知道這麼做風險極大,我也可以只靠著房契來收租。只是,光靠這些每年能夠收入的銀兩有限。”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自己和舅舅一家重蹈前世的覆轍。
趙文一怔,從顧畫蕊的臉上,看到了超乎她這個年紀的成熟和穩重。大小姐這樣的身世,加上聰明又有頭腦,完全可以靠著收租的錢,日子過的風生水起。他不否認自己也有私心,他也想這麼安穩的過下去
暨國嚴禁女商,大小姐又何苦去趟這渾水之中。一旦被發現,那可是大事!
“大小姐可否要去跟老爺說一說?”趙文想了下,還是忍不住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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