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呆住了,他一直雲姑娘的主人是誰,他如此照顧自己的目的何在。可是他的想像力再豐富,再如何的天馬行空,也沒想到竟然是引介他去做面首,做太平公主李令月的面首。
李令月容顏如花,嬌媚可人。與薛紹七年恩愛,從無淫浪之舉,可見從骨子裡就不是一個放蕩的女人。這樣的女人,一旦真心喜歡了一個男人,必定會對他付之感情,即便是不能給他一個駙馬的身份。
正如當今武后之對薛懷義,恩寵有加。即便是武則天漸漸進入了皇帝的角色,不再滿足於專寵一人,對薛懷義的恩寵和優容也始終不曾稍減,更何況年少深情的太平公主,如果能被她喜愛,必然長情,榮華富貴,指日可待。
尤其是,太平公主不同於其母,太平公主如今芳齡剛剛24歲,就算沒有緊隨而至的權力和富貴,僅憑她那百媚千嬌的容顏,也是無數男子渴慕的物件,再加上她那高不可攀的身份,更增添了她的魅力,試想有哪個男人能夠抗拒這樣的誘惑?
所以,千金公主坦然說出,絲毫沒有考慮楊帆會拒絕。
金錢、美色、權柄,唾手可得。
一個了百萬錢的賞賜,就闖進火場的亡命之徒,他會不答應麼?
看著楊帆怔怔的神色,千金公主只道他是歡喜的呆了,不禁微笑道:“二郎不必擔心,當日太平對你就很是關注,宮仔細瞧了瞧你,呵呵,這仔細一瞧,還真有幾分薛駙馬的神韻。容貌雖不相似,神韻倒有七八分相同,難怪令月那丫頭一見了你就……”
千金公主莞爾一笑,又道:“不過,你若到了太平面前,可就不能像坊間一般隨意自在了,更不可以有些粗俗無禮的行,宮召你過來,是想先教你一些貴人府上的規矩。同時……”
千金公主飛了楊帆一眼,眸中便漾起一抹春意:“你這小郎君雖然俊俏可人,終究年紀還小,瞧你未及弱冠,怕是還不曾經過男女**之事,若想就此討得太平的喜歡,光是一副好相貌可是萬萬不夠的。”
千金公主說著,便往榻裡挪了挪,含笑道:“二郎今晚就不要回去了,且在宮府上小住些時日,等你諸般領能夠過得了宮這一關,再送你去見太平。呵呵,太平除了自己丈夫,還不曾有過其他男人,這勾搭討好女人的事,你只要好好學上一學,必能討她歡喜。”
楊帆初時聽她所言,想起那個美人魚似的倩麗身影,確實生起一絲綺念,可這只是一個男子對美麗異性的自然反應,他壓根就沒想過做人面首,像那柳君璠一般,成權貴女子膝下的一個玩物。
此時再見了千金公主這般扭捏作態,以一個六旬老嫗之身,居然要邀他一個未及弱冠的少年登榻纏綿,心中不禁一陣噁心,楊帆直起腰來,肅然道:“公主固然是一番美意,然則楊帆做人,自有楊帆的規矩。楊帆堂堂鬚眉,大好男兒,從未想過承歡女人胯下,邀寵討媚,以求富貴榮華!公主這番心意,請恕楊帆不敢領受。告辭!”
楊帆說罷,起身便走,千金公主微帶蕩意的笑容頓時凝在臉上,她根不曾想過楊帆區區一個坊丁竟有這般志氣,竟然拒絕這隻要一點頭,便可以得到一切的巨大誘惑,過於意外,使她怔在那裡,一時反應不過來,直到楊帆轉過屏風,千金公主才清醒過來,怒聲喝道:“站住!”
楊帆微微止步,稍稍轉了身子,不卑不亢地問道:“不知殿下還有什麼指教?”
千金公主又驚又怒地坐起來,心中急急思量,忽爾恍然大悟,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羞惱的感覺:這樣的誘惑,不該有人拒絕才是,不要說是他一個了百萬錢的賞賜就敢去拼命的小小坊丁,就是那些幼讀詩書,以聖人門徒自居的官員,都不知有多少人巴望能得到武后的垂青,從而一步登天呢。這楊帆到底是少年氣性,竟然嫌她年歲太大,不願與之苟合。
千金公主自覺想到了楊帆拒絕的理,固然又羞又惱,可她雖瞧這楊帆年輕俊俏,很是可人,有心引他榻上郎君,但主要目的畢竟還是了交好太平公主,太平公主對這少年頗欣賞,只要她穿針引線,再教這少年一些奉迎女人的事,給他和太平多創造幾次機會,必能促成好事,到時候不怕太平不承自己的人情。
想到此處,千金公主便忍住羞忿,說道:“你這少年,當真不識好歹!宮若是想要男人,還怕沒有入幕之賓?宮一番好意,想著調教你一番,免得太平不喜罷了,你卻嫌宮年老,既如此……,那就叫彩雲服侍你吧,你跟她多學些床第間的事,男人,可不是生了一副好皮相,就能討女人喜歡的。”
彩雲其實並未走遠,就在幾迭屏風後面候著,聽見千金公主這番吩咐,不禁又驚又喜,對楊帆這樣俊俏可人的少年,她可是垂涎已久。
這彩雲生性好淫,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勾搭上一個街頭賣野藥的馮小寶了,只是這楊帆乃是千金公主先看中的人,她可不敢偷吃主人中意的美食。想不到繞來繞去,最終這美差還是著落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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