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聽林師講。
倘若此時苦佛門大舉進攻,恐怕都要被空空如也的流雲宗給嚇到。
難不成是疑兵之計?
終於。
足足五天之後,紫竹峰的幾位元嬰大佬總算是察覺到不對勁了。
烈陽峰老者口乾舌燥,正準備喝一口茶潤潤喉嚨。
可突然發現,壺中水早就喝空了,甚至都乾涸了,居然都沒人添茶!
老者頓時大怒。
“紫竹峰人呢?連個倒茶的都沒有?”
聞言,眾人紛紛一洩,也是突然察覺到,四周怎麼一個氣息都給感知不到了?
柳擎眉頭一皺,大喝道。
“來人!”
話音未落,一個築基弟子苦哈哈走進來,朝諸位元嬰大佬拜了拜。
“各位前輩,師兄師姐們都去聽林師講座了,現在峰內就我一個人留在這裡。”
殿內眾人一呆。
林師講座?
什麼鬼東西?
神識往四周一探查,一眾元嬰強者都不禁發懵!
紫竹峰上上下下,果然是一個人都沒有了!
場面一時間非常安靜。
李承道連忙道。
“林師講座,是林蕭?”
那弟子連忙點頭。
“是,宗主前輩,你們聊你們的嘛,能不能也允許我去聽一聽啊?
我幾個師弟昨天才築基初期呢,今早回來拿東西的時候,居然都築基中期了!
我要是再不去,恐怕整個內門我就成倒數第一了!”
聞言,眾人又是一陣呆滯。
唯一見過林蕭厲害的玉簾琴,此時正在捂嘴偷笑。
當日林蕭給丹峰弟子講《煉丹紀要》,足足讓丹峰多了好幾個金丹修士。
現在給整個流雲宗的弟子講,恐怕帶來的效果更加恐怖吧。
要不知道這小子到底哪來的那麼多學識,居然精通九峰絕學!
玉簾琴越是想象,眼中越是異彩連連,連帶著一顆芳心都跟著癢癢起來。
這樣的男人,要是不能弄到手,這女人當的還有什麼意義?
其他元嬰強者不知道玉簾琴腦子裡的想法,此時只覺得有些荒謬。
李承道似乎猜到了什麼,趕忙強忍激動起身道。
“當然允許你去,不過你指路,本宗也要去看看。”
那弟子頓時狂喜!
又看了峰主柳擎一眼,見後者也點了點頭,說要跟著一起去看看,不禁更加放心。
有元嬰強者帶著飛行,自然不消片刻,幻境塔就出現在前方。
那弟子連忙告辭十大元嬰強者,抓緊鑽入紫竹峰的禁制中,坐在後面聚精會神聽著。
眼前的場面驚得十位元嬰目瞪口呆!
漫山遍野都是流雲宗的弟子盤坐著,涇渭分明分成九個區域。
每個區域的正中央都有一塊巨石,巴掌大小的林蕭淡然盤坐,侃侃而談。
四周圍聚的弟子時而點頭,時而沉思,時而恍然大悟!
薛恩抽了口涼氣,忍不住道。
“如此盛景,讓我想到幼年時,師祖他老人家講道的日子。
不過當日師祖講道,也不過千餘名弟子,此時林蕭講道,恐怕不下萬人吧!”
李承道嚥了口唾沫,同樣也被眼前的景象震驚!
他堂堂宗主,繼任一千餘年,居然也是第一次見到九峰弟子齊聚的場景!
這林蕭……到底還要給他多少驚喜啊?
其他山峰元嬰大能震撼之餘,目光一掃,輕而易舉就看到了自己所熟知的人。
那烈陽峰老者兩眼一瞪,指著禁制內的一人,大怒罵道。
“周東陽!你個孽徒!老夫給你當師父當得不好嗎!?
你居然敢改換門庭,拜林蕭為師!?”
這一聲大喝以他的修為,自然輕鬆穿透了禁制。
所有人嚇一大跳。
那周東陽更是虎軀一震,臉色蒼白的扭頭看來。
見到老者怒目圓睜,急忙飛身趕來,撲倒在面前惶恐道。
“師尊在上,弟子沒有改換門庭啊!”
老者更是大怒。
“還說沒有!?你都恨不得趴在林蕭面前吃他的口水了!”
周東陽滿面通紅,梗著脖子欲哭無淚。
忽然,一聲輕咳傳來。
那老者正欲憤怒,斥責是誰打斷他教育徒弟。
但扭頭一瞧,登時愕然呆滯!
只見林蕭分身膝下,站起來一陌生男子。
其面容逐漸變幻,散去易容之術,露出中年模樣。
烈陽峰老者更加瞠目結舌!
“峰……峰主!?你怎麼也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