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之前,林蕭只是個突然蹦出來的天驕,被宗主委以重任,威脅到了其他山峰的利益。
但五天之後……
林蕭已經搖身一變,成了流雲宗上下弟子口中的林師!
甚至連烈陽峰峰主許世豐,見了林蕭都得行個禮。
誰還能拿林蕭怎麼樣?
恐怕現在就是宗主李承道要殺林蕭,也得擔心此舉會不會讓全宗弟子憤慨。
柳擎、玉簾琴和薛恩三人自然心中放鬆了許多。
“咳,我覺得林蕭當日殺趙長生一事雖然有所不妥,但事已至此,要是再嚴厲處罰,對於邪修環伺的現狀來說不是好事。
所以我提議,免除林蕭任何身份,禁足十年,以作懲戒。”
玉簾琴緩緩道來。
眾人聞言,忍不住嘴角抽搐。
這懲罰……
倒不如不給算了!
剝奪所有身份算個什麼東西?
林蕭堂堂元嬰後期強者,現在更是所有人口中的林師,備受尊敬。
哪怕擼光了,重新變成一個關門弟子。
那地位也不會變啊!
至於禁足十年……
更是笑話一般,注意是禁足,不是禁閉。
禁閉要關在小黑屋裡,不能動用靈氣,不能打坐修煉,堪稱折磨。
但禁足,只需要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美滋滋享受十年無憂的生活,就能隨意打發過去。
這特麼也能叫懲罰?
要是五日之前,玉簾琴的提議必然要被噴得體無完膚。
但現在……
柳擎和薛恩紛紛贊同。
以天雷峰峰主石賁為主,曾經的坐觀派,徹底倒向林蕭,舉手示意贊同。
烈陽峰禿頂老者在自家峰主的授意下,無奈也點頭同意。
藏劍峰自然也順應大勢,頷首此事。
然而,最後的珞瑜峰,卻臉色陰晴不定!
此前珞瑜峰的元嬰長老就是懲林派的領頭人,今日峰主彭虛來了,竟也不肯放過林蕭。
“諸位難道就這樣縱容一個當眾殘殺同門的罪孽之人嗎?!”
彭虛一聲大喝,讓在場眾人臉色劇變。
玉簾琴沉著臉立刻質問。
“彭峰主這是何意?”
彭虛怒道。
“還是那個意思,隨意殘殺同門,必須嚴懲!”
眾人面面相覷,沒人知道為什麼他非要和林蕭為敵。
正當唇槍舌戰即將展開之時,殿外傳來一聲嗤笑。
“我隨意殘殺同門,那趙長生縱容邪修虐殺同門,又該如何處置呢?”
話音剛落,林蕭面無表情踏入大殿。
彭虛頓時瞪眼大喝。
“誰讓你進來的!?”
林蕭冷眼,譏笑一聲。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
彭虛勃然大怒,正欲動手。
突然,坐在首位的李承道抬起手來,在空中默然按下。
殿內氣氛瞬間凝固,所有靈氣都無法動用!
彭虛直接啞火,只能怒視林蕭。
事已至此,林蕭也沒有什麼好裝的了。
揮一揮手,符狸兒和變成殭屍的苗人鳳便縮頭縮腦走進門來。
之前不讓他倆出場,是因為林蕭知道所謂懲林派,是對人不對事。
他們的目的就是打壓自己,絕不會在乎真相。
但現在,自己已經變成了他們不敢擅動的人物。
真相也就自然可以搬出來了。
短暫介紹完符狸兒的背景,林蕭就指著苗人鳳。
“他就是我兄弟,在趙長生口中,被逃竄的苦佛門內奸殺害的苗人鳳。”
聞言,眾人愕然大驚!
雖然大家都是元嬰強者,早就出來苗人鳳不是活人。
但事件關鍵人物突然死而復生,難免讓人驚訝。
苗人鳳也知道接下來該自己說話了,趕忙將那日發生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通。
也不需要添油加醋,畢竟趙長生乾的那些破事,本身就缺德至極!
聽了事情始末,玉簾琴忍不住氣憤道。
“如此敗類,虧你們此前還替那趙長生鳴冤?!
要老孃看,林蕭那樣弄死都算是便宜他了!活該千刀萬剮才對!”
薛恩也沉聲道。
“不錯,趙長生本就該死,林蕭是為宗門除害,何須懲罰?”
柳擎黑著臉,咬牙道。
“是我疏於管教,門下居然出了趙長生這種敗類……林蕭幹得好。”
真相大白,那些本就倒向林蕭的人,又豈能反覆?
紛紛站出來大罵趙長生無恥!
彭虛臉色難看,卻也不得不沉默下來。
要是再犟下去,恐怕要被處置的人不是林蕭,而是他了。
一片風波翻過,可留下的影響卻極為深遠。
顯然,林蕭此時早已成了流雲宗名正言順的二號人物。
甚至在一些練氣乃至築基境的弟子眼中,林蕭的地位甚至還在宗主之上!
畢竟,宗主可沒給他們講過道。
安穩日子終究是過不長久。
才短短數日過去,一則噩耗緊接著傳來。
“急報!十萬火急!
神魂殿被滅!只剩一千弟子逃竄到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