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川的眼神又暗了暗,手也默默地握成了拳,抿了抿嘴唇才又開口,“我竟然躺在那張床上,還被二小姐強行喂下了動情散。”再次抬頭,緊緊地抓著白莫寒的手,情緒激動地說:“二小姐對我動手動腳,但是小姐,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您的事,真的。”
“我相信你。”在白清月的府上時,就已經看到了陵川手臂上被簪子扎出的傷口,白莫寒知道他寧願讓自己受傷,都沒有對不起自己。
白莫寒很感激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沒有讓自己再一次遭受背叛的男人。“謝謝,只是以後別再傷害自己。”
聽到白莫寒的話,陵川的淚水像決堤了一樣嘩嘩的往下流。“在下只是不想小姐因為這些小事傷神。”
將陵川拉入懷中,在背上一下一下的安撫著這個哭的像孩子般的男人。
“你即將成為我的夫,我怎能讓你受辱。”
“顏公子?”門外傳來小廝的聲音。白莫寒衝出房門,果然看到了那張自己熟悉的臉。
顏汐冷冷的將一個藥瓶遞給白莫寒:“三小姐,您的傷還沒好,這藥給你。”
白莫寒張了張嘴,不知道此時的自己該說什麼,該解釋什麼,更或者是不是該問問他與白幽蘭何時竟走的那麼近。
最終只有顫抖的手拉住了他的衣角,顏汐還是用那麼陌生的眼神看著白莫寒,二人對視幾秒後,顏汐露出了比之前在白清月府裡更加苦澀落寞的笑。
白莫寒竟然有那麼一瞬間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手足無措的放開了拉著衣角的手。
只是呆呆的看著離去的人,那個忽然讓自己感到無比陌生的人。她不知道自己面對他為何會不知所措,她害怕顏汐聽到剛剛自己對陵川所說的話,可是白莫寒又覺得可能也只有自己在意吧!畢竟現在顏汐身邊已經有白幽蘭了呀!
“你們先下去吧!”陵川和玉兒看著失魂落魄的白莫寒,想要上前勸說,看著面無表情的白莫寒又不知從何說起,只好選擇給白莫寒多一點空間。二人互看一眼後,一前一後的離開。
天漸漸暗淡,顏汐的房間一個孤寂的身影倒映在窗紙上,門外的小廝打著十二萬分的精神守在門外。
屋內的地上一片狼藉,茶桌上也放著大大小小的酒壺,桌邊的顏汐一杯一杯的飲著酒,不知道他喝了多少,只知現在的他眼神早已迷離,還海中滿是白莫寒的身影,顏汐含糊的自言自語,“明知你的心中沒我,可我終忍不住飛蛾撲火,呵呵,可笑可笑。”
想到今日白幽蘭告知自己白莫寒遇險,便不顧一切去救她,結果卻看到和陵川纏綿在一起的她。後來得知那都是因為動情散的緣故,於是又不斷地說服自己不怪她,將所有的一切都歸於了動情散。
想到白莫寒的傷沒好,又忍不住去找她,只是屋內白莫寒的話,自己確是聽得一清二楚,畢竟這次的她是清醒的,自己有怎麼能再自欺欺人呢?
自嘲的仰頭大笑,拿起酒壺舉在半空就那麼倒在嘴裡,一半入了喉,一半順著喉結滑落到胸前,搖了搖手中已經空了的酒壺,一把摔在了地上,酒壺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