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日連續不斷的提純粗鹽,使得朱以歌等人累的就像脫了一層皮一般,但是累一點也是值得的,雪白的精鹽一擔一擔的將屋子堆滿幾乎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看在眼裡眾人眼裡多了一絲欣慰。
海邊,朱以歌坐在岩石上摸著胸口呆呆的望著遠方,不知道的以為要發“癔症”了,其實現在朱以歌的心裡久久不能平靜。朱以歌望著眼前的虛擬觸屏介面,才在心裡讚了一聲:“這次系統你夠給我面子,等我發達了一定給你重塑金身.”
望著四周死靜的海邊,確定無人後朱以歌放心的瀏覽起系統介面來,當系統被開啟後,裡面出現了十多頁的船舶篇和數十頁的航海用槍炮篇。船舶從宋朝的海鰍大船到十九世紀處的蒸汽鐵甲船應有盡有,槍炮從宋朝的突火槍到十九世紀初期的米涅槍和拿破崙炮數不盡數。朱以歌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左點點、右點點,大略的把整個頁面粗狂的翻了一番,覺得越是先進的武器船舶圖鑑上全是灰暗顏色,右上角還顯示著餘額不足的字樣。朱以歌惱了,就這樣亂戳亂點了一陣不知道點了哪裡,介面上突然出現了讀條的狀態,這可把朱以歌嚇壞了這可是自己最大的依仗了,絕對不容有失啊。就在這時介面出現了一個小頭像發出了聲音:“叮,我是大航海基地系統客服助理,現在為您服務,您有什麼不解的問題可以隨時向我提問,謝謝!”“這個系統怎麼會附在我的身上?”朱以歌試探的說道,只聽系統助理死板的回答道:“未知。”
“那麼那股奇怪的風暴是怎麼回事?我又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未知”連續兩個未知朱以歌當時氣的直想跳海。
朱以歌這種隨遇而安的性子決定了他不可能跳海,也不敢.隨後問向系統助理:“這上面的船舶槍炮為什麼都是灰色的圖面根本用不了哇。而且右上角的積分餘額不足是什麼意思,餘額不足——請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
“系統由於穿越時空位面部分機體受到損害,目前只能開放了70%的部分,航海積分全部清零。要兌換的船舶和槍炮都要用航海積分來購買,航海積分可以從本世界的海上貿易、海戰、探索發現等獲得。”系統助理機械的回答道,“每完成貿易、海戰、探索一次系統會根據其規模的大小給予一定的航海積分和其他物質獎勵。”
朱以歌連忙開啟兌換介面,尼瑪一艘薩克森級鐵甲艦居然要價航海積分,這可是10萬航海積分啊,到現在右上角還顯示著餘額不足呢,還叫不叫人愉快的玩耍了。
“高科技產品將會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系統獎勵工業裝置後價格會逐漸降低。”系統助理機械的解釋道,“當然系統會人道主義的贈送500航海積分,請接收,叮咚。”
朱以歌看到前面的幾頁出現了彩色的部分,明白這是銀子到位,可以提貨的部分。朱以歌坐在岩石上眼花繚亂的挑選著,選中了一艘名為——防沙平底船的海船,這種船價效比很高,尤其適用於創業初期,便宜,塊頭大,載量大,耐操做。具有多桅杆硬帆八面受風,能逆風行駛等特點,所需水手少有著良好的適航性和穩定性,缺點是出不得遠海,但這也足夠了,初期主要走遼東朝鮮和山東一帶,倒是不用擔心出遠海的問題。一艘就要300航海積分排水量200噸,長23米、寬6米的沙船也是不便宜的,看來造船是個系統化的體系行業,怪得不後世有人說百年大海軍——造船真的不容易。
剩下的200航海積分只能買些火器裝備了,燧發點火短火槍:海戰利器,尤其接舷戰威力更大,一槍噴出去,滿臉大麻子不死也毀容,只需要:40積分貴!兌換了5把,一會的功夫積分就見底了,看來真是花錢容易掙錢難啊!
船可以臨時寄存在系統贈送的船塢中,等朱以歌有了勢力範圍之後再決定將船塢拿到現實中,就這樣裝備都整齊了。裝備是有了,沒人開船是個問題,看來還是回去暗地裡多發展些軍戶加入其中才是王道。
朱以歌將火槍裝在布袋中埋在堡子邊大槐樹下,慢慢悠悠的回到堡內,正巧趕上了張總旗派人請劉二過去,說是要赴宴。朱以歌想及此處心道:“平常除了交租子兩人有沒有什麼交集,這張總旗看那日對著王東副百戶如此巴結諂媚,怎麼可能對下屬關懷備至,看來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宴無好宴啊。不行我可要跟著去,劉二性子急,可不能出什麼閃失。”
說著朱以歌一反常態強硬著非要跟著劉二說要以劉二的小旗親兵身份去。這可給劉二氣樂了:“我就吃個飯,國朝200年一個小旗什麼時候配上親兵了,有那麼好的待遇嗎?也罷,帶一個多張嘴的事,行!跟我走吧左右有個一起喝酒的人。
兩人提著從海邊扎來的海魚來到張總旗的宅子前,雖然是總旗但是私宅也是四處漏風,好是破敗。看來這人巴結上官的能力還真是不一般的爛。張總旗已經在門口等候,見到劉二和朱以歌到來,張總旗有些疑惑為什麼朱以歌怎麼來了。
此時劉二率先抱拳見禮,送上禮品。“呦,劉二你小子手裡闊氣啦,一出手就是10斤的大黃魚。是不是發財啦?”張總旗話裡有話道,看見劉二兩人有些尷尬的表情意識到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就請二人進屋裡。
三人在飯桌上各自落座,張總旗不說別的只說和劉二父親的袍澤情誼。
酒過三巡之後,三人都有點微醉,張總旗看似不經意間的對劉二問了一句道:“賢侄啊,你也知道到老夫今年五十有五啦,到了60歲齡就要從總旗的位置上退下來了,等著我那遠房的侄子接任。老夫一生無子只有老來得一女叫壯妞,我看賢侄尚未婚配不如你我兩家結為秦晉之好,如何啊?”聽到此話,劉二本身就是年輕氣盛的小夥子瞬間臉色漲紅期期艾艾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倒是朱以歌在旁邊留個心眼插話道:“回稟總旗大人,小旗官的婚事本應該事先通報雙方父母,正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可兒戲!”張總旗面色有些不愉,朱以歌看在心裡覺得利誘不成該換成威逼了——肉戲來了。
張總旗見利誘不成有些氣急敗壞的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這幾****聽帶風聲,有人說你們幾人屋子內藏了不少的鹽,你們知道這是在幹什麼嗎?這是再犯法!須知,販賣私鹽可是殺頭的大罪,是要夷三族的。那麼多鹽你們可別告訴我是拿來吃的,萬一哪天我喝多了嘴巴那麼一抖告訴了百戶大人,呵呵,須知百戶大人上面沒有千戶管著,乃是同知大人直轄。這可是上達天聽的大罪你們可想好了再說。”說到此處張總旗有些洋洋得意。
劉二當時酒就醒了,嚇的汗流浹背。頻頻給朱以歌打眼色,朱以歌看見後冷靜的道:“大人,卑職等絕無販賣私鹽之舉,至於囤積私鹽那絕對是無稽之談,我們本來就是要給大人說及此事,誰想到大人如此急色。”
“哦?此話怎講。”張總旗有些驚訝。朱以歌見此覺得事情有轉機,心中長吁一口氣道:“大人這些鹽在大人的堡內自然就是大人的東西,我等下屬只是能給大人打打下手,喝口肉湯就行。”見到朱以歌說到這裡,劉二有些著急忙著衝朱以歌打眼色,示意他這怎麼行。朱以歌暗地裡搖了搖手示意稍安勿躁。
張總旗這次卻是真的被震驚了,本想著威逼利誘才能把鹽貨拿到手,沒想到這就輕而易舉的拿到了。早知道就不能說那麼重的話了,鄉里鄉親的。心中有些愧疚得道:“賢侄果然懂進退,識大體。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啊,既然如此我也不能枉做小人,鹽貨利潤就分你們2成如何?”說是客氣的詢問,語氣裡哪有詢問的意思。朱以歌表面上連忙稱“善”
話不投機半句多,朱以歌衝劉二打個眼色二人連忙起身告辭,張總旗也客氣一番沒有強留,這場朱以歌在古代第一個飯局
表面上圓滿收場。
從總旗家出來後,半路上劉二有些急躁的說道:“都怪你,你瞎起什麼哄,這下好了鹽貨利潤給張總旗八成,咱麼這兩成還要招攬人手,哪裡夠嘛,你就沒看到我給你打眼色嗎?”朱以歌嘿嘿的陰笑道:“兄弟,做人就要退一步海闊天空,往遠處看。是,咱們的鹽貨有了,但是咱們賣得出去嗎,去朝鮮,去遼東,咱們的官身是什麼?一個小旗官,一群窮軍戶。這就像抱著金飯碗的小娃娃,這是早晚的事。索性,倒不如化被動成主動,先脫去這身王八殼子叫張總旗替咱們先戴著,過幾日兵備道的大人就來了現在正是風聲緊的時候,等到時候咱們再將此事捅出去,那張總旗還有好果子吃,咱們若能佔了張總旗的位子,控制住大沽口炮臺,那咱們才能有些底氣你說是不兄弟?”劉二聽的興高采烈道:“好就依你朱大的話,大不了就當再賭上一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