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一時間先入尷尬境地,無論是主和派或是主戰派都不由的哭笑不得,現在大明朝的有些官員尤其是意氣風發的那種是一言不合就當攪屎棍子,還當的有來道去的。這不,顧憲成剛剛痛斥完主戰派的英國公又開始說主和派的不是了,反正攪來攪去大家都不知道顧憲成這傢伙到底說了啥具體的是到底說了啥有用的。
不過這大殿上的文武百官都習慣了似的,除了透著一絲無奈倒也沒什麼波瀾,確實,這個時代確實有一心忠心為國的拋頭顱灑熱血的官吏,但是這又有什麼用?有熱血的又沒什麼治國才能整個一個道德先生噴完皇帝再噴皇帝全家情商甚至不如後世的宅男腐女,而有才能的又心思活泛同理也代表著情商高懂進退,所以很自然會做些小動作等事情,總的來說就是大明現在一波是一群神經病加強迫症患者另一波則是愛耍小聰明的人
無論是何種人他們都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是代言人而已一個皇帝和他們幕後勢力通話的傳話孔而已,所以這個未來的東林黨黨魁顧憲成在這個時候還沒有被貶心灰意冷所以還沉浸在美好的官道生涯中的他反倒是無黨主義的堅挺擁護者,要不然也不會噴完那個再噴這個,全都得罪一遍這個酸爽那
所以對於這種大明常見的噴子來說,皇帝陛下可是早就司空見慣了,其實大明曆代皇帝也樂見其成這種人在朝堂上,要不然就依大明文人在朝堂上打群架的戰鬥力,沒有他們緩和氣氛又哪來的大明二百七十六年的河蟹朝堂呢?
“算啦~~”朱翊鈞在御座上終於開口道:“卿之言,也不無道理,但~~將士們若是不賞也不是事兒,不如就先薄賞吧,若再立新功待班師回朝之時在一併記功重賞不遲.”
“不過——”話音剛落朱翊鈞話鋒一轉接著說道:“宗室領兵自開國就有先例,諸位愛卿就不必總是揪著忠明(朱以歌的字)不放了,這些年忠明為朝廷.先不說砍獲地蠻子首級就光是每年繳納的糧食都不止幾百萬石了吧,要不這些年我大明累次戰事也不會從太倉裡足額給將士們發放糧餉了吧。”說完朱翊鈞終於睜開呢快要睡覺的眼皮,目光灼灼的盯著戶部一干大員,還別說這個時代尤其是在古代飽受詩書禮樂薰陶的文人再無下限也沒有後世之人那麼極致,所以當看見皇帝的目光之時,戶部官員的臉上至尚書下至員外郎皆是臉色羞紅,畢竟拿著人家的錢在寫奏章罵人家這確實說不過去,這就好比喝完和尚的水再罵和尚是禿驢一個道理,所以這些主和派居多的戶部官員幾乎全體失聲,不是他們認慫了,而且身為讀書人至少禮義廉恥會有的,他們戶部這四年因為何才會腰桿子硬的?什麼?要救災,不怕要多少說一聲!什麼?要搶地盤,要多少錢糧說個數.等等林林總總,在這幾年自從朱以歌為了緩和關係主動繳納其稅銀後國庫雖然不如人家皇帝的“內褲”那麼富足黃金滿地,但是至少再也不曾跑耗子了,所以他們這些人的風光還不是人家朱以歌為大頭繳納的稅款才有的,所以皇帝一句話切中要害,就使得這群嘴炮們徹底閉嘴了。
見那些主和派的的官員終於消停後,朱翊鈞也難得的嘴角一彎,滿意的說道:“既然如此,朱忠明的才能眾位愛卿相比大家也都見識過了,既然諸卿無意間的話待戰事已畢後再大賞朱以歌如何?”
“臣等遵旨——”事已至此,皇帝金口玉言徹底將他們的路子封死,確定了人家的功勞那麼不就證明皇帝就是主戰的嗎,全大明就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來,所以這些主和派的官員一見也無可奈何只能作罷,皆是在心中尋思著日後再找機會也不遲.熟不知他們以及他們背後計程車紳們總想扳倒朱以歌而朱以歌又何嘗不是藉此大勝開始蠶食他們的江南地盤呢.
見處理了今天的主要目的,朱以歌等人的功勞是定下來了,之後的謀劃所幸沒有打亂,所以這個時候朱翊鈞也是暗自鬆了口氣心情大好,當即使個眼色個陳矩那意思給他們的點好處,侍候在一旁的陳矩當即心裡神會轉頭面對朝臣唱諾道:“諸卿奏事,尚有否?”
很明顯大家都不是傻子,主戰派為首的張元功和王家屏等人知道皇帝的意思差不多得了,好歹給人家一個安慰獎不是,所以主戰派的官員倒是沒有應聲。
這時候主和派的官員雖然為沒能扳倒李如松、朱以歌等武夫有些沮喪,但是皇帝隨之而來的就仍來個安慰獎,哪還有不接的道理,隨即兵部尚書石星出班奏道:“起奏陛下,臣有本奏”
“可”
“起奏陛下臣”
“可”
“.”
‘.“
隨著石星開始後,之後大多數主和派的官員出班上奏大多都全票透過應允,不過此時正待陳矩再次唱到還有上奏的沒,首位的申時行出班奏道:“起奏陛下,臣,申時行自任首輔以來素無建樹,尸位素餐;且年歲已高,臣!請乞骸骨(退休的意思)。”
“啊?這?不應該吧.”
這話一出朝堂瞬間就炸開鍋了,他們太意外了。大家都認為申時行瘋了,在首輔位子上沒病沒災的,又沒得罪過人,幹啥退休呢?這是大多數官員不解的地方,誠然申時行相對之前的前輩張居正所有的光輝都被掩蓋過去了,但是能混到這位子至少手裡有兩把刷子能叫人服氣,況且申時行還是個老好人,這是大多數官員乍一聽此言不捨且驚訝的原因,你想想,無論是那一派誰有難的時候都會為皇帝求上兩句情,雖說就是兩句話的事但這要看跟誰說了,那可是至高無上的皇帝啊!可偏偏人家求完情後百分之九十皇帝能應允還不生氣,可見一個居中調節的潤滑油對於一個集體和團隊來說是多麼重要,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一句至理名言“水至清則無魚”果然如此。
其實申時行這種人是最為聰明的人了,他早就從這幾年國力大增,國庫大“豐收”後以及再加上皇帝的隻言片語中得到了資訊,那就是哥要搶地盤了,馬仔們準備好了沒.
所以對於能力上不是很高的自己申時行很明智的選擇了急流勇退,至少到時候迎來大時代的時候也不會因為能力不足被老闆辭退吧,現在至少還能算是榮歸故里載譽而歸。所以按照申時行的性格,這個朝堂的矛盾激化越來越嚴重以及日後免不了大明要進行擴張或是大建等政策,倒不如及早脫身的才是。
這才有了今天的一幕,當申時行說完後朱翊鈞倒是沒什麼意外,本來換個首輔也在他早就考慮之內了,別看朱翊鈞開啟了宅男生活,但是人家家裡搭了“網線”錦衣衛和東廠的情報像是不要錢般的送往宮裡來,所以這才有了皇帝不上朝也能完控朝綱,當然這在其他朝代是不可能有的。
朱翊鈞沉吟了一會兒決定借坡下驢,進行三次推辭,之後申時行很配合的三退讓,這才發問道:“那既然愛卿執意歸鄉,那麼愛卿接任之人可有人選否?”這話一出瞬間就領能夠爭奪首輔諸位的各部尚書雙眼赤紅,看著申時行的目光別提多柔和了
不過這個自帶滑不溜秋的鯰魚屬性的申首輔怎麼可能被坑呢,當即恭敬的回稟道:“任誰為首輔皆憑聖斷”
“嗯,既然愛卿不說,那朕就推舉一人,吏部尚書王家屏如何啊?”
“額這.王尚書公正廉潔,剛正不阿想必能入聖上之眼”申時行心裡神會道。
“嗯,既如此就擬定吏部尚書王家屏進武英殿大學士,禮部尚書王錫爵進文淵閣協辦大學士,其餘各級輔臣由內閣票擬。”
“申愛卿忠體為國,特進榮祿大夫,加太子太保.”
隨著朱翊鈞一連串令下後,這套組合拳直打的殿下的官員眼冒金星,待皇帝說完後都沒反應過來,只等皇帝說完畢後,眾人才反應過來,可以已經晚了,在早朝雖然皇帝按照潛規則不會多說話,但是這退休和新任命的等流程還需要皇帝開口任免,所以沒辦法朱翊鈞這一不上朝則以,一上朝就給這些大臣們打懵了,不過大明的新開篇被掀開或許就要從今天萬曆二十年十二月初二的大早朝開始的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