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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曆三十一年八月十五日申時三刻,此時日頭愈發西下,再加上秋老虎的肆虐使得秋天的這個下午過得並不涼爽,幾乎凡是沒事幹的人都尋個陰涼地方納納涼,然而就在遼東的撫順城外確實一陣熱鬧非凡的場景,那是血與火的交融與秋老虎似乎在遙相呼應使得整個遼東地區變得燥熱不安。
而撫順城外正是決定大明和後金的命運之戰,此時的戰鬥從雙方主力午時開始直到申時三刻已經打了整整將近兩個時辰,雙方從一開始火力接觸已經發展到現在的白熱化階段短兵相接!
從努爾哈赤急痞塊臉如輸紅眼的賭徒全軍壓上時就已經預示著雙方短兵相接的時間已經不遠了,但是當面對天津鎮的銅牆鐵壁之時努爾哈赤這時才明白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那句話了。
其實女真人真正能屢屢取勝的主要原因之一正是因為女真人自身的勇武,往往當近身肉搏之時就是敵軍潰退之時,這個例子在任何時代的軍隊都是至理名言無可改變;即便時後世的我解放軍隊即便是在武器那麼先進的情況下依舊沒有放下近身肉搏的能力可見肉搏戰在軍隊中佔到什麼地位,畢竟當任何武器失靈之後你能信賴有加的只有自己身上的拳腳…
然而當自以為自家勇士能輕易突破“毫無近戰能力”的明軍防線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只見當薄薄的一層漢軍旗計程車兵衝向天津鎮的偏廂車陣時頓時如割麥子一般成片兒倒,原來這些導致漢軍旗最後一點精華也損失殆盡的“罪魁禍首”正是隱藏在偏廂車射擊孔內的拒馬長矛,這些用來結陣用的長矛除了少量的大盾之外也是現如今天津鎮為數不多的冷兵器之一。
如今他們依舊在關鍵時刻擔當天津鎮的“關鍵先生”如同定海神針一般庇護著天津鎮的氣運;其實說歸來,天津鎮之所以在全軍火器已經線膛化逐步走向後膛裝填情況下依舊裝備少量的冷兵器主要就是為了適應這個時代東方的戰場。
西方還好說面對西洋人那種兩萬人就是滅國之兵的規模,天津鎮實在不用脫褲子放屁——用冷兵器在陣前充當“龜殼”。
而在東方那種動輒數十萬人對砍的場景這些必要的冷兵器防禦工事還是有必要存在滴,全因這個時候天津鎮還沒有整出機槍,線膛槍炮面對叢集衝鋒的騎兵(這裡指不怕死的精銳)依舊有些力有不逮。
所以朱以歌臨機的冷靜決定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這不瞧見眼前女真人的慘狀就不難看出….
當漢軍旗全軍覆沒時兩個軍頭李永芳和佟養性皆是心驚膽懼大駭之下慌不擇路就是打馬向後撤退,不過卻被正在後面壓上的正黃旗和正藍旗給一人一刀,就這樣兩名本能“青史留名”的漢奸就這樣在華夏的漢奸錄裡佔據了一個小小的角色提前結束了他們的性命。
隨後天津鎮在朱以歌的指揮若定下井然有序的見招拆招頗為瀟灑地應對努爾哈赤在車陣外面努爾哈赤的花樣作死各種進攻大法…
堅如磐石的天津鎮陣地不光令努爾哈赤抓狂更是令他膽戰心驚,仗打到這個份上如龜殼般堅硬的明軍陣地似乎還沒有發全力,看他們抵禦攻擊的樣子就像是平時喝水吃飯般正常,所有的明軍竟然找不到慌張的表情全部都是一張張棺材臉漠然的目視著前方彷彿敵人已經是死人似的。
隨著漢軍旗的炮灰徹底被殺的乾淨後,努爾哈赤即便明知山有虎也只得硬著頭皮上了,這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形勢努爾哈赤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勝利則可以獨霸遼東若是輸了就一切全完了….
與此同時就在漢軍旗全軍覆沒努爾哈赤不得不直面明軍時,在左右兩翼戰場上的兩紅旗和兩白旗在左右兩翼的迂迴也遭到天津騎兵參將孫德勝的完美狙擊。
天津騎兵如今發展到總兵力一萬人一人三馬的配置分別是長途行軍用馬為蒙古馬,作戰用馬從西班牙等西方國家進口在經過培育後的高頭大馬(主要血統是安達盧西亞馬)還有就是負責拖運裝備的寧夏的河曲馬;時至今日天津騎兵已經愈發的精細化,別看只有一萬人,但其戰鬥力至少能以一當十都綽綽有餘。
隨著孫德勝兵分兩路迎頭而上,這時候騎兵界的菜鳥——女真騎兵才算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牆式騎兵,這種騎兵當年的蒙古人可是沒少享受過,享受的代價全都是下地獄的結局…
“速促那哇——速促那哇——”
“大貝勒!二貝勒!你們看前面有明軍騎兵上來阻擊差不多有五千人之眾。”左右兩翼何和禮和安費揚古幾乎同時向各自的主官褚英和代善稟報道。
“嘶~~~來者不善那!”代善看著前面動作整齊劃一的明軍騎兵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說實話騎兵走整齊不難,但是連胯下的戰馬步伐都一致那就簡直是聞所未聞了,代善努力搜刮腦海中的記憶都想不起來有哪些軍隊能有這般威勢。
“二貝勒!敵軍軍容整齊不容小覷!”何和禮在一旁臉色凝重提醒道。
“這…”此時還是年輕小夥子的代善雖然見到這沒見過的騎兵有些摸不準,但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代善一咬牙心道:“自己大哥都能踩了狗屎運順手將明軍的渡船燒燬立了大功在父汗那裡大出風頭,如今我怎麼能膽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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