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好快!”
皇甫惟明自言自語,隨手又將窗簾放了下來。
李清剛到鄯州,先去了官署,卻得知皇甫惟明在家裡,又掉馬趕來,雖然這個節度副使只是代理,並非正式任命,但皇甫惟明進京不在,這隴右、河西也就是他說了算,責任重大,李清不敢大意,匆匆來見自己的頂頭上司。
只到院子,李清便見書房的窗簾徐徐放下,他已經看到自己了,捨去冬日裡明媚的陽光,他莫非有什麼見不得光之事要和自己談嗎?
李清搖了搖頭,應該不會,且不說交淺不能言深,就算是多年老友,但多時未見,這初見也是敘舊而不是密談。
李請和皇甫惟明實際上只見過兩面,一次是他初到沙州上任,特地在中途來拜見過一次,另一次就是上月隴右之戰結束,皇甫惟明專門來迎接他又見過一次,後來他便回了沙州,直到幾天前接到兵部調令和皇甫惟明的急信,這才趕到鄯州,第三次見他。
“屬下見過使君!”
李清向他行了個軍禮,皇甫惟明的臉上呵呵笑開了花,一步上前。拉起李清的手,卻左右打量他的臉,啞然笑道:“上次見陽明留了鬍子,怎麼現在又颳去了?”
李清摸了摸光溜溜的青下巴,苦笑一聲道:“並非不想留,只是留了鬍子怕扎痛小女的臉,回去便將它颳了。”
“我也聽說了,恭喜陽明老弟啊!”
他又從腰間摘下塊玉佩遞與李清,笑道:“這也是塊古玉,能鎮邪避妖,算是給小娘的見面禮。”
“多謝使君!”
李清接過收好,這才將話題轉到正事上來,“我急急趕來,就怕誤了使君的行程,現在看來還好,不知使君幾時上路?”
“我急喚你來也是為此事。”
皇甫惟明拉著李清的手走到茶几邊,指了指椅子笑道:“來!我們坐下談。”
李清坐下,又有侍女來給他上了茶,皇甫惟明隨手從桌上取來一份開元雜報,指了指上面的訊息笑道:“夜襲石堡城,陽明現在可是我大唐名人了。”
開元雜報發往全國,李清也早已看過了,他淡淡一笑,不以為意,卻反而有點憂心道:“我這次率軍千里奔襲,全仗手下計程車兵們英勇無畏,也算立了不小的功,但朝廷卻似乎一點說法都沒有,已經過去一個多月,士兵們眼睛都望穿了,此次使君進京,還望督促一下朝廷,莫要讓邊關將士們失望。”
聽李清談起此事,皇甫惟明鼻子重重一哼道:“此事全是李林甫在背後搗鬼,只因陽明是太子黨人,他就百般刁難,你放心,此事太子定會為你全力爭取。”
說到此,皇甫惟明眼光一挑,盯著李清語重心才長道:“其實做官最要緊的是站好隊,陽明一向深得太子信賴,有無數人在彈劾你擅殺吐蕃贊普,要求嚴懲於你,可只有太子在極力為你辯護,這份愛護下屬之心古來少有,望陽明也要忠心耿耿,好好回報太子。”
他的意思,李清自然懂,無非是在告訴自己,他也是太子黨人,要自己聽命於他,李清肅然道:“使君這次回去若能見到太子,請替屬下轉告他,李清敬他重他,一切如舊。”
但究竟是哪一種舊,他卻不說,雖然說得有一絲含糊,可是李清果斷的表態卻讓皇甫惟明十分滿意,他起身走了兩步,忽然回頭盯著他,一字一句道:“隴右我就交給你了,這是我們太子黨固有的地盤,你要抓緊了,有什麼不決之事,可向太子請示,或派人向我稟報。”
話點到為止,皇甫惟明又拍了拍李清的肩膀,笑道:“明天一早,在官署辦理軍務移交手續,然後我下午便立刻離開隴右前往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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