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倒先不必給楊釗他謀什麼差事,應讓他給自己做事才對,想到此,鮮于仲通嘴角慢慢露出一絲微微的冷笑。
“賢侄,你叫那楊釗明日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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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從鮮于府出來,驟雨初歇,一股涼爽的空氣撲面而來,他謝絕奉命送他回客棧的馬車,悠悠閒閒,沿綠柳曲水負手而行,還算順利,鮮于仲通最終答應了楊釗之事,卻要楊釗先做自己不肯答應的執事,藉口要考察他的能力,但真正目的卻同樣是想先收楊釗之心,楊釗就象一條名貴的狗,先被李清發現收留,現又將被鮮于仲通餵養,李清淡淡一笑,他自有辦法讓楊釗心甘情願。
不知不覺便來到客棧附近,他初到時是從小路進的客棧,現在卻繞到正面大街上,這裡叫駟馬橋,因相如向文君許諾而得名,是成都最繁華的地段,即到這裡,李清再無法悠閒,雨後出來透氣的人將大街湧堵得水洩不通,不需他邁步,便可隨人流而行。
“他***,這是要透氣麼!”
他低低咒罵一聲,急將脖子扭到一側,頭高高仰起,大口喘著粗氣,那架勢儼如一條離水太久的魚,他的眼前出現一座高聳的酒樓,外形頗似閬中的醉鄉大酒樓,但富麗堂皇處,卻又更勝一籌,
突然,李清若有所感,他似乎看到‘出售’二字,揉揉眼,再仔細一看,可不是,硃紅大門上赫然貼著一張白紙:‘此樓出售’,李清大喜,此等鑽石地段,居然還有人肯賣樓,他象魚突然回到水中,身形遊動,幾步便橫穿人流,推門進樓。
迎面是一個描金大匾,匾上潑墨二個大字:“望江”,字型大開大闔、氣勢雄渾,卻有幾分眼熟,他苦思片刻,不得要領,便丟下念頭,徑直走了進來。
樓內靜悄悄的,似乎已經歇業,地上打掃得乾乾淨淨,十幾個小二正在擦拭梁頂窗簷的積年老灰,正面的帳臺上坐著一箇中年白胖子,他嘴角天然上彎,就是怒時也帶笑意,讓人忍不住對他心生好感,他正在算帳,李清進來打斷了他的思路,他溫和笑笑,用筆指了指空蕩蕩的大堂,意思是已經歇業,見李清不走,一名小二跑上來陪笑道:“對不住客倌,小店要出售已經歇業,客倌可過段時間再來。”
“我就是為出售之事而來,你們掌櫃可在?”
“我便是!”白胖子放下筆,從帳臺裡繞出來笑咪咪道:“客倌想買這個酒樓麼?”
李清突然覺得自己著實有些孟浪,他現在手上只有一千八百貫,就要想買這樣大的酒樓,是不是有點太自不量力了,可是話已經說出口,他只得硬著頭皮繼續問道:“是我一個朋友想買,不知要賣多少錢?”
掌櫃搖搖頭道:“此事要和東家談,不過我聽說前幾天有人已經出價到一萬五千貫,最後還是沒買成。”
李清大為震驚:“為何?難道一萬五千貫還買不下這個酒樓?”
“那是當然的,我們海家看上的東西,誰敢買!”一個尖細嗓音突然從李清身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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