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燕說道:“肯定是小妾翠竹了,因為馬伕人一直要誣陷她,讓她承擔殺人罪。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選擇殺人滅口的,如果她有這個膽量和條件的話。巧兒是這個案子的重要證人,如果失去這個證人。那殺死馬長老兒子的證據就會有很大缺失。而現在,馬伕人又發瘋了,根本沒辦法再繼續作證。現在能證明她殺死孩子的,就只有王媽了。而王媽又只是一般的證人,當馬伕人忽然發瘋,而重要證人巧兒死亡,那麼王媽的證言也就成為了孤證。只要翠竹抵死不認,這案子只怕就定不了,她便可以脫罪了。所以我覺得,小妾翠竹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卓然點頭說道:“我完全同意你的分析,但是有一點我們可能需要明確,翠竹昨天晚上已經被上了腳鐐、腰鏈,帶上了木枷的。所以她能否行動自如,又能否在這種情況下拿著刀子殺人呢?”
雲燕點頭說:“沒錯,這是問題的關鍵,我們找到她時,她腳下的腳鐐和手上的木枷都是好端端的,而當時鑰匙並不在她身邊。”
“等等。”卓然忽然想起一件事,“木枷和腳上的鐵鏈的鑰匙是不是唯一的?是不是在馬伕人的手裡?如果在她的手裡,那她完全可以把鑰匙取了之後,回到屋裡,然後開啟手銬和腳鐐再去殺人,回來之後再把手銬和腳鐐戴上。”
雲燕道:“為了掩人耳目,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她哪怕麻煩一點,也會把鑰匙再還回到馬伕人身上去。這樣她就可以給別人一個假象,那就是她戴著手銬腳鐐,沒辦法去殺人。”
卓然點頭說道:“是的,所以現在我們首先要確定一個問題,就是她這木枷和腳鐐的鑰匙是不是在馬伕人的手裡或者身上。而在確定這個之前,先前推斷有一個前提,就是她必須要能夠自己戴著木枷和腳鐐從柴棚順利的到達夫人的院子殺死丫鬟巧兒,然後再返回到柴棚。”
雲燕說:“那咱們現在馬上去先確定一下鑰匙是在誰的身上。”
於是兩人快步出來,徑直來到了馬伕人的住處。
馬長老和天仙兒以及馬伕人的父親蔣主簿等人都在屋裡等著,見到卓然進來,忙迎了上來。
天仙兒問道:“結果怎麼樣?”
卓然說:“我需要進一步確定一下事實,現在還不能說。”接著他扭頭望向馬長老:“請問長老,馬伕人換下來的衣服裡,以及你發現馬伕人的地方,有沒有看見鑰匙?就是可以開啟小妾翠竹手裡的木枷和腰上、腳上鐵鏈的鑰匙?”
馬長老搖頭說道:“發現她的地方應該沒有鑰匙,不過,等等。”
馬長老想起了那頭兇猛可怕的黑猩猩和自己妻子身上被抓的衣衫襤褸的樣子,不知道身上的鑰匙是不是掉在了地下室裡面。當然也可能留在衣服裡了。他馬上扭頭望向天仙兒,因為是天仙兒的弟子梅香幫馬伕人換的衣服。
梅香道:“衣服裡有沒有鑰匙我不清楚,我只是幫她脫了衣服,沒有檢查,只是把衣服揉成一團扔到屋角了,不知道丫鬟收走了沒有。”
馬上老說:“應該還沒有,我禁止所有人隨意走動,因此沒有人打掃屋子,東西應該還在。”
他們快步來到了先前給馬伕人更衣和上藥的屋子,牆角果然有一堆滿是血跡的襤褸的衣衫。
梅香把衣衫攤開,仔細的摸了摸,搖頭說道:“沒有鑰匙,也沒有其他東西。”
馬長老蹲下身,在那衣服的腰間的袋子裡摸了摸,果然什麼都沒有,但是袋子已經劃破了好幾個口子,東西只怕早就滑落出來了。
雲燕皺眉問道:“到底尊夫人是被什麼所傷,弄得全身上下都是傷口?”
馬長老擺手說:“這件事先不用管,這個我自己來處理,你們只需要幫我查清楚,是誰殺了丫鬟巧兒就可以了。”
卓然早就看出,馬長老對這件事似乎忌諱頗深,因此從一開始,卓然就沒有追問過這件事。而現在雲燕主動提出來了,馬長老果然斷然拒絕了雲燕追查此事。
雲燕皺了皺眉說道:“那鑰匙究竟到哪裡去了?”
馬長老說:“鑰匙也不用管了,我估計它應該在某個地方。你們就當是在夫人身上就好了,應該是掉到某個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