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王的目光轉到了地上破碎的箱子上,又瞧了瞧牆上,到處都是南金剛的長鞭留下的鞭痕。地上有一具屍體,已經高度腐爛,從衣裙來看,果然是一個女的,因為已經腐爛了,認不出面貌,不過從衣著來看,好像的確是天仙兒的內門弟子之一。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那些還完好的箱子上,有的箱子是開啟的,有的是關上的。他從一口開啟的箱子中,取了一塊懸浮石,拿在手裡掂了掂,接著把懸浮石小心放下,又拿起另外一塊。
這懸浮石非常奇怪,上面沒有沾上任何血液或者糞便,非常乾淨,好像不會沾上任何汙漬一樣,所以當他把懸浮石拿起來看時,並沒有發現任何端倪。他走了一圈,甚至走到了卓然和雲燕藏身的那口箱子前,不過他被旁邊用來做廁所的那一箱屎尿噁心到了,扇了扇鼻子退了開去,沒有繼續檢查。
他回到天仙兒的面前說道:“他沒說什麼嗎?”
天仙兒搖頭說:“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突然出手,跟發瘋一樣,想置我們於死地。好在我的武功要略高一點,他殺不了我。然後就拿出了信物,我就不敢再出手了,他們就藉機跑著逃走了。”
南天王不停的用手在鼻子前扇動著說道:“這裡實在太臭了,得找個人打掃一下,咱們還是出去說話吧,你們跟我出來。”
馬長老有些心虛的問道:“對了天王,你是怎麼知道我們被關在這兒,來救我們的呢?”
“我怎麼知道你們被關起來了?我發現懸浮石的感應突然消失了,所以聯絡了南金剛,他也感應不到懸浮石,商議之後,決定由他先趕來檢視,我沒有來。但是他來了之後就沒有訊息,後來懸浮石又出現了訊號,我感受到了,我還以為事情搞定了。結果就在大半個月前,懸浮石的訊號再次消失,我覺得不對勁,聯絡南金剛也沒有訊息,所以我就緊急趕來了。沒想到情況會是這樣,不過好在懸浮石都沒問題,真是不幸中的大幸,要不然誰也別想有好日子過。——快走吧,實在太臭了。”
經過了大半個月的療養,梅香她們的傷已經好了不少,當下把摔碎的木箱用來裝了竹香的屍首,抬著出了地宮。
地宮的門又沉重的關上了,屋裡又重新陷入了黑暗。
因為藏身的箱子很小,雲燕几乎是緊緊摟著卓然,聽到鐵門關上的聲音之後,這才趕緊放開他,努力往後靠,可是沒有用。她也不敢起來,因為不知道外面的人是不是真的走了。
過了好一會兒,卓然倒是先從懸浮石下面站了起來,跨出了箱子,拿出懷裡的火石打燃,把蠟燭點上。
雲燕也跟著出了箱子,藉著燈光看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地宮中除了那頭懶散的趴在洞窟裡的大猩猩之外,什麼人都沒有,只剩他們兩個。
她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說道:“好啦,就剩咱們倆了,等那些人走了之後,他們就會放我們出去的。哎呀,咱們終於要逃出生天了。”
卓然一直呆呆的望著那個鐵門,聽到她這話,終於回過頭來,苦笑的望著她說道:“我們出不去了。”
雲燕大吃一驚:“你說什麼?為什麼出不去?”
卓然苦笑,伸手在鐵門上拍了拍說道:“他們不會回來接我們了。”
“為什麼?天仙兒不是答應了,等他們一走就馬上回來接我們嗎?”
“只怕是身不由己。你想想,這地宮裡頭放的懸浮石是他們天池宗的至寶,要不然怎麼可能如此戒備森嚴,還要有如此嚴格的防範措施,連開門和守護都不是同一個人。同時還有這麼厲害的高手因為感受不到這東西的感應而趕來檢視。這麼重要的寶貝竟然消失了兩次,你說他們宗主會無動於衷嗎?”
雲燕一下傻了:“他們會怎麼辦?”
卓然說道:“若是我猜想得不錯,他們肯定會把馬長老和天仙兒他們帶走的,換成我,我也會這樣。我不可能發現我的屬下在照看一個宗門至寶時兩次出現嚴重的問題而置之不理的。”
雲燕傻眼了,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會把天仙兒他們帶走,這樣他們就沒辦法救我們了?”
卓然嘆了口氣說道:“是這樣的,其實在剛才我主動提出我們要躲起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
“早知道這樣,那我們應該跟著他們出去呀。”
卓然苦笑,瞧著她一臉沮喪的說道:“你真以為他們是傻子呀?我們兩個外人出現在他們最隱蔽的地宮裡頭,他們會就這麼放我們走嗎?他們一定會把我們殺掉來保守他們的秘密的,所以我們要真想跟他們走,此刻我們兩個已經是死人了。”
雲燕傻眼了,她其實對這個結果已經完全瞭然於心,只是她不甘心。而現在,她親耳聽到卓然說的話證實了她的推測,她這才相信這是真的,她所設想的其實跟卓然所說的是一樣的,那就是說他們出不去了。
馬長老等人出到地宮之外,把兩道門關上,機關回位之後,南天王說:“你們跟我到議事大廳,我有話跟你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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