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刀手驚呆了,看見已經瘋癲的白香主,抽出長劍,從後面一劍刺向白香主的肩頭。
白香主儘管已經陷入癲狂狀態,但卻還在感覺到了身後的危險,她飛速一閃,這一劍從她身邊刺了過去,噗的一下,竟然刺中前面的火蓮兒的肩頭,好在力量不大,只刺入寸許,鮮血直流。
火蓮兒一聲慘叫。白香主立刻轉身一掌劈向了冰刀手的脖子。
冰島手也是極其虛弱,剛才那一劍又沒有真心要殺對方,可是白香主卻不同,她一上來就是殺招。
冰刀手還來不及反應,這一掌已經重重地劈在了脖頸之上,她能感覺到自己脖頸骨裂的咔嚓聲。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這白香主是她救的呀,沒想到竟然恩將仇報向自己下手。
冰刀手好歹也是南門長老,武功本就高出白香主一截,猝不及防下這一掌竟然沒躲過,但是,他手中有劍,立刻將劍抽了回來,斜斜地揮了過去,嗤的一聲,將白香主腋下切開了一道又深又長的口子。
接著,冰刀手沉重的摔在了地上,頸椎骨裂,卻沒有死,不過,趕快發現自己的下半身已經失去了知覺。頸椎斷裂高位截癱了。
白香主捂著自己的傷口,抬手起來,看看手上鮮紅的血,居然用手去接血送到嘴邊要喝。
火蓮兒看得真切,再也顧不得別的,一把抓起了旁邊書桌上的一方硯臺,從後面狠狠將硯臺拍在了白香主的後腦上,白香主頓時往前摔倒,撲在了地上。
火蓮兒喘息著,用手壓著自己肩部傷口,對冰刀手問道:“你怎麼樣?”
冰刀手孱弱的聲音說道:“我,我好像動不了了,我脖子,不知道是不是斷了。”
火蓮兒心頭一涼,趕緊上前檢視。發現冰刀手下半身已經沒知覺,她嗚嗚地哭了起來。
冰刀手悽慘一笑,說:“我要是癱了,還不如我死。你殺了我吧。”
火蓮兒一抹眼淚,先從自己裙子上撕下了一條布帶,將自己肩頭傷口包紮了。然後無力的坐在冰刀手身邊,看了看地上昏迷的白香主。
白香主肋部那一道長長的傷口鮮血不停地奔湧,火蓮兒並不想去救她。
冰刀手道:“你,你快喝她的血吧,不然你會渴死的。”
火蓮兒搖搖頭說:“不,我就算渴死,也絕不喝人的血。”
”你不喝,那,把我拖過去,我要喝,我不想死。”
火蓮兒瞪大了眼睛,道:“你,你真的要喝她的血?你要跟外面的那些人一樣嗎?”
冰刀手無力地搖了搖頭,苦澀的笑了笑,說:“我現在才知道渴死有多難受。她剛才要一掌把我打死就好了。要不,你把我殺了吧,我,我手沒力氣,身體動不了了。”
火蓮兒搖頭:“我不會殺你的。”
冰刀手突然生氣了,罵道:“你這臭婆娘,既不殺我,也不救我,就想讓我這麼痛苦的死去嗎?你為什麼這麼殘忍?”
火蓮兒簡直無言以對,艱難的站起身,道:“隨你怎麼說吧。”
這時,聽到門外有人敲門,聲音很大,還用力的推,傳來流星錘的聲音:“開門,你們躲到裡面沒用的,快開門。”
火蓮兒頓時嚇得渾身發抖,趕緊跑去抵著桌子。
冰刀手卻哈哈大笑,扯著嗓門歇斯底里的叫著:“這裡面已經死了一個了。進來吧。要吃就進來吧,哈哈哈!”
撞門聲音更大了。火蓮兒一個人根本抵不住門。回頭對卓然大聲叫道:“卓大哥,怎麼辦?”
卓然道:“你到我身後來,把我扶起來,我看這幫兔崽子誰敢傷你。”
他說的話充滿了力量,火蓮兒立刻放開了桌子,踉蹌著衝到床邊,爬了上去,艱難的把卓然扶了起來,然後從後面抱著他,驚恐的望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