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孝傑正沒好氣,推說身子不舒服不見。
老太公也算是個人精,馬上就明白,自己的計謀只怕適得其反,給孫子宰相惹來更多的煩惱,便悻悻地回屋了。
張孝傑想了一晚上,還是決定向皇上彙報這件事,必須要拿到皇上的進一步的聖旨,不然光憑他,還是對付不了這兩位王爺一個皇帝妹夫的。
不過,他認為,在這之前,他必須與耶律乙辛達成共識。
第二天一早他去找耶律乙辛。
耶律乙辛是個老江湖,打著哈哈,卻始終沒有明確表態。張孝傑反覆要求耶律乙辛跟他一起面見皇上討聖旨,耶律乙辛最終勉強同意了。兩人便遞上奏摺,要求面見皇上,稟報案子的進展。
面見遼道宗時,耶律乙辛和張孝傑兩人在關於誰來稟報這件事上相互客套了一番,最終還是決定由張孝忠來作主要的稟報。
張孝宗道:“皇上,我們經過這幾天仔細調查,沒人見到他們兩人換座位。在撞車的那地方我們也反覆的問了可能目擊事件的人,但是幾乎所有的人說的都是隻聽到一聲巨響,就看見馬撞在了路邊的牛車車廂上。至於撞馬的瞬間,他們兩個究竟誰在前誰在後,沒有一個說得清楚,因為這些人都不認識他們。”
遼道宗望向了耶律乙辛。
耶律乙辛笑了笑說:“查的結果就是這樣。張宰相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張孝傑卻馬上又說道:“微臣還有一點要補充。”
耶律乙辛皺了皺眉卻沒說話。張孝傑指手畫腳道:“從屍體的位置來看,蕭革的兒子摔得更遠一些,蕭胡睹的兒子近一些。這是不是能反推蕭革的兒子在前面操縱馬匹,蕭胡睹的兒子坐在後面呢?這個推斷微臣也沒把握,只是這麼瞎猜來著,還得由皇上您最終定奪。”
遼道宗哼了一聲,道:“朕讓你們審案子,你們倒好,又推到朕的身上。”
張孝傑漲紅著臉連聲說不敢。
遼道宗道:“既然誰操縱的馬查不清楚,你們打算怎麼辦?”
張孝傑說:“微臣想到一個辦法,既然查不清楚,根據皇上和為貴的要求,就由他們三家各自承擔各自的損失,從今以後這件事不要再提了。皇上看這樣行不行?”
耶律乙辛在一直偷偷瞧著皇上的臉色,見皇上聽完張孝傑的話臉色立即陰沉下來,馬上知道皇上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他立即加了一句:“張宰相的這主意如果能夠實現當然非常好,只可惜他們幾個都不給張宰相的面子,似乎都不願意。”
輕輕一句話,便把責任全都推到了張孝傑身上。不過也是事實,因為這主意的確是張孝傑自己想出來的,當然是來自於他爺爺張太公。
張孝傑也發現皇上臉色不善,感覺到自己的意見可能跟皇上的想法不一致,趕緊賠笑道:“聖上,微臣才識有限,實在是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耶律乙辛大人說他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因此這件事現在面臨一個查不下去的尷尬局面了,還請皇上定奪。”
遼道宗很不耐煩擺手道:“你們繼續查,務必要拿出確切有力的證據來證明誰是真正的兇手。案子沒進展就不用來稟報,更不要朕幫你們出主意!”
皇上也不管他們兩人,起身退到後宮去了。
兩人頗為尷尬走出來,一時間張孝傑不知該如何是好,耶律乙辛卻若無其事,好像這件事壓根跟他沒關係似的,揹著手就要離開。張孝傑忙又招呼他說:“耶律大人,這個案子該怎麼辦呀?”
耶律乙辛說:“皇上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要查清楚,不管是誰。那咱們就查唄,一天查不清楚就查兩天,慢慢查下去,總有查個水落石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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