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想清楚之後,馬上帶著石榴花上了樓,來到樓上一間屋子說道:“那天晚上飛鷹兄弟就在這兒睡下的,一直到第二天天亮他才起來,付了房錢便走了,本來說讓他吃點東西他也沒吃。”
石榴花走了進去,在屋裡轉了個圈,還推開窗戶看了看,對掌櫃的說:“他具體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你們在哪看到他?”
“天亮之後,大概辰時吧,我們剛開門,有些時候早上還是有人來吃點東西,不一定喝酒,所以我們門還是開的比較早的。那時候他就推門出來,吩咐結賬,結了帳就走了。”
“他神色有沒有什麼異常?”
“神色異常?這個沒有吧,我倒沒感覺到。對了,他只是結賬的時候沒怎麼說話,平時他話挺多的,那天好像有些心事似的。是不是在外面過夜,生怕回去沒法交代呀,嘿嘿嘿。”
石榴花又問道:“那一整夜你們也沒有人來敲門送東西什麼的嗎?有沒有人聽到有什麼動靜?他有沒有晚上出去過?”
掌櫃的愣了一下,撓撓頭說:“這個還真沒有,我們沒注意呀,不過他晚上應該沒出去過,否則我們下面開門的夥計應該知道的。半夜要出去的,必須要叫夥計開門,我們晚上都是鎖了門的。我們這酒樓的樓上有幾間房是用來給客人留宿的,除了飛鷹兄弟之外,那天還有幾個其他喝醉的食客也留宿到了這裡。總不能讓人進進出出的,萬一趁他們喝醉了把東西順走了怎麼辦?”
石榴花點點頭說:“行了,先問這麼多,我走了。”
邁步出了門,下樓之後,騎馬回到了衙門。到衙門之後,她徑直來到了卓然的簽押房,發現簽押房鎖著門。門口的衙役陪著笑臉說:“卓大人有事請假,這些日子不會到衙門來,有事可以到家裡去找他。”
石榴花問卓然去了哪裡,那衙役卻不知道。石榴花有些奇怪,心想,卓然怎麼離開了都不給自己打個招呼,這案子都還沒完全破呢。
她又來到了卓然的府邸,反正他的府邸就在官衙裡頭,幾步路就到。通報進去後,很快嬋娟出來了,石榴花問了之後,嬋娟告訴石榴花說,卓然留下了話,說有事外出,過些日子就回來,但是沒有說具體去了哪裡,多久回來。
石榴花有些氣悶,這卓然也真是,把這麼個攤子甩了就不管了,現在鬧得自己沒了主意。
便在這時,衙門的一個衙役跑來跟嬋娟和石榴花說道:“胡魯捕頭有訊息要向卓判官稟報,不知是否方便?”
因為通報的是卓然的內宅,還涉及到公事,衙役當然不可能直接到人家家裡來彙報事情的。這個通報實際上就是讓卓然知道,如果卓然有時間就到簽押房去,在那談公事。
石榴花聽了之後,跟嬋娟告辭,對那衙役說:“我去瞧瞧,正好我有事,也要跟胡捕頭商量。”
石榴花來到了卓然的簽押房門口,便見到了捕頭胡魯。
石榴花眼珠一轉,對胡魯說:“卓大哥有事情,暫時不會處理這個案子,他已經說了,這件案子由我來處理,所以你有什麼發現告訴我吧。”
胡魯知道石榴花跟卓然關係密切,算得上紅顏知己,所以對石榴花的話沒有半分懷疑,當下說道:“是這樣的,卓大人讓我們去查縣城中還有誰是獵戶,或者家裡有打過灰色大雁的。我們查了之後,得知遼陽府的獵戶倒是還有七八個,但這些獵戶一般都只是打些野兔山雞什麼的,從來沒有人射過大雁。”
“因為要射大雁的話,箭法必須很準,大雁只有飛到空中才有可能射中,大雁生活在草原上,而且落地之後警覺性很高,獵戶很難接近,一旦接近就會警覺,立刻就會飛走,所以除非是非常善於用活套之類的套住大雁,不然是沒辦法在地面射殺和抓住歸雁的。因此整個遼陽府,能夠射到大雁的,就只有飛鷹獵戶了。”
石榴花一聽,立刻眼睛一亮,先前卓然已經告訴她,之所以沒有把獵戶飛鷹列為重點嫌疑人,主要是因為還有可能有其他獵戶也打了到大雁,甚至可能捕獲到大雁,這樣家裡有大雁的糞和羽毛的,只怕就不止這飛鷹一人。而現在胡魯探到的訊息證明,整個遼陽府,只有飛鷹一人能打到大雁或捕捉到大雁,這就使得飛鷹的嫌疑陡然升高。
石榴花眼珠轉了幾轉,對胡魯說道:“你帶兩個捕快跟我去找飛鷹,我要再找他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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