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天氣對於江南來說只能算是正好步入秋天,但是對於山西來說十月份已經開始有些寒意了。
十月二十一日的早晨,已經做好了準備的岳陽率領著一千名喬裝成普通護院計程車卒和數百名趕車的夥計趕著兩百多輛大車和李家的車隊一起離開了岳家莊朝著北面走去。
岳陽騎在一馬背上,看著前方心中有些一絲難以察覺的不捨。在得知岳陽要去關外做生意後,性子溫順的玉玲偷偷哭了好幾回,活潑的玉瓏就更別說了,在早上起床的時候一個勁的摟著岳陽不讓他走,最後岳陽還是好說歹說才把她給哄住囉。
想到這裡,岳陽敲了敲有些微微痠麻的腰椎不禁有些感慨。由於知道自己今天要走,昨天晚上玲瓏兩姐妹象變了個人似地,就連向來有些溫柔害羞的玉玲也纏著自己要了好幾次,這女人啊一旦將身心給了男人後就會變得象變了個人似地。
岳陽摸著腰的動作恰好被一旁同樣騎著馬走在一旁的李源看到了,這個傢伙笑眯眯的問道:“嶽賢侄,昨晚一定很“辛苦”,年輕人雖然身體好,俺也要注意身體才行。凡事要講究個度,一旦過了這個度身子骨就很容易問題的,所以還是悠著點的好!”
“這個為老不尊的傢伙!”
岳陽心中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傢伙原來對自己服軟的時候那是戰戰兢兢的,可現在卻變得越發的象一個老油條了,難道他就不怕自己翻臉嗎?
不想和他繼續廢話下去,對他翻了個白眼後岳陽問道:“李家主,你都這把年紀了,怎麼這次出關還要你親自去啊?你家裡不是還有三個兒子嗎?怎麼不讓他們替你去啊?”
岳陽的話彷彿點鐘了李源的穴位似地,原本笑眯眯的臉頓時僵了僵,很快就收斂起來。過了一會才無奈的瞪了岳陽一眼道:“原因你又不是不知道,至於來用這個寒磣老夫嘛!”
“哈哈哈……”
岳陽這才大笑了起來,這個李源家中育有三子四女,看似子女不少,但俗話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李源的大兒子今年二十七歲,二兒子二十一歲,三兒子十五歲,按理說兩個成年的兒子應該可以幫李源分憂了,但是俗話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李源的大兒子生性不喜經商,整天跟一群狐朋狗友一起鬼混,二兒子又是一個有了功名的舉人,目前正在努力準備考進士對經商沒有興趣,而三兒子年紀又太小,這麼一來每次出門做生意自然還得靠李源這個年近五十的老傢伙親力親為,現在聽到岳陽這麼一打趣,李源心中估計也挺鬱悶的。
笑畢,岳陽彷彿漫不經心的問道:“好了,說正經的。我說你們李家每年都往關外倒賣這麼多物資,這些東西主要都有什麼呀?”
“你問這些幹什麼?莫非你們岳家打算改行打算長期做關外的買賣?”李源一聽,眼中頓時呈現出一縷警惕的神色。
“那倒不是,我只是問問而已。”看到李源那警惕的神情,岳陽自然明白對方擔心什麼,正所謂同行是冤家,應州府就這麼大,要是岳家也摻合進來的話李家的生意勢必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你怕什麼?”對於李源的反映岳陽雖然可以理解,但還是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我對於和關外做生意沒什麼興趣,我不過是想弄些馬匹而已,最多也就做這麼幾回,再說我也不和搶皮毛生意,你怕個逑啊!”
李源哼哼唧唧的說道:“這可難說,你小子心黑手狠,有什麼事是你不敢做的?王家不久被你趕走了嗎?”
一提到王家,岳陽原本笑眯眯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淡淡的說道:“王家幾次欲置我於死地,我和王家的仇早就無法化解了,這次還算他們識相竟然這麼快就搬出了應州府,否則他們就不止死這麼點人了!還有那個王成林,竟然敢在萬花樓對我下殺手,這個仇我遲早是要和他算的!”
岳陽那陰森森的聲音讓李源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這時候他才猛然想起,面前這個年輕人可是幾個月前把流寇殺得人頭滾滾的傢伙啊,自己這些日子竟然敢跟他談笑無忌不說,在佔了他的便宜後還沒被這傢伙給滅了,運氣不是一般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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