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的草原天氣已經開始回升,一顆顆青青的小草在草地上遍地發芽,和殘酷的寒冬拼搏了一個冬季的牧民們又可以開始放牧了。
當岳陽這支車隊進入科爾沁部落時,科爾沁部落許許多多牧民都自發的湧了出來迎接這支滿載著物品的車隊。
“哈哈哈……嶽賢侄,你看看,我們部落的牧民們是多麼的好客啊,他們早就盼著你的到來了。”
“嗯,的確是讓人感動啊!”岳陽一邊應付的說笑一邊在心裡不屑的呸了一聲,“你吖的是看上我帶來的糧食、食鹽和茶磚了,看這些人舞跳的,就跟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盜開聯歡會似地。”
岳陽心裡的抱怨是對的,科爾沁部落七八萬人口,每天光是消耗的各種物資那就是一個天文數字,經歷了一個只出不進沒有任何產出的嚴冬,科爾沁部落的牧民們早就窮瘋了,現下一看到這麼一支龐大的車隊開進來哪裡有不興奮的道理。
不提岳陽和寨桑在扯著沒營養的閒話,在隊伍的另一旁,海蘭珠和大玉兒這對多年未見的姐妹也在說著悄悄話。
大玉兒瞅著周圍一輛接一輛的大車,有些豔羨的對海蘭珠說道:“姐……你找的這位未來的姐夫看起來挺有錢的,光是嫁妝就有幾百車,阿布一定高興壞了?”
海蘭珠輕輕哼了一聲,挺翹的小瑤鼻皺了皺表示了她的不滿:“阿布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他整個人都快掉進錢眼裡了,要不是這樣他能同意把我嫁給你姐夫嗎?”
“嘿,這有什麼啊,這也顯得你有面子嘛。咱們草原上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女兒家出嫁時男方送來的彩禮越多才越有面子嘛,你這下可是把我也給比下去了。只是這下你要嫁到了關內去,這下我們姐妹想要再見面可就不知要等到什麼年月了。”說到這裡。大玉兒的語氣中就帶著一股淡淡的離別神傷。這年頭的交通和通訊可不像後世那麼方便,有時候一旦分別很可能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海蘭珠聽到這裡,心中也不禁有些黯然傷神,他抓住了大玉兒的小手柔聲道:“布木布泰,你也別太難過了,我只是嫁人而已又不是不回來了,有機會我會常來看阿布和額吉的,你也可以常回來省親的啊!”
只是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就連海蘭珠自己也知道這話也只能安慰人而已。且不說大玉兒出嫁十年,此番也只是頭一次回來省親。就說海蘭珠嫁到了關內,千里迢迢的路途又怎能隨意回來省親呢,一時間雙方都不禁有些傷神。
不過還得說大玉兒不愧是當慣了側福晉的人,心裡素質就是強,她很快就回復了過來。裝作若無其事的笑道:“好了,咱們姐妹難得見面,也別說這傷風景的話了,還是聊點別的。”
海蘭珠也不想再繼續這種沉重的話題,點點頭以示同意。
大玉兒打起精神笑問道:“姐。我記得阿布不是說過,我這位姐夫只是明國一介商賈嗎?可據我所觀察我這位姐夫可不簡單啊,你看的護衛,裝備精良訓練有素。老十五雖然為人衝動了點。但往日裡他帶兵和明軍交鋒時也是頗有佳績的,今天竟然被姐夫打得如此悽慘,五百多人馬幾乎全軍覆沒,這足以證明我這位姐夫的厲害啊。”
“布木布泰你過獎了。你姐夫剛才不過是人多打人少而已,算不得什麼?”雖然海蘭珠尚未與岳陽成親,但聽到有人稱讚自己的夫婿。她依舊很是開心。
“不,這不是過獎,而是事實。”大玉兒抿嘴一笑,彷彿不經意的問道:“姐,我觀姐夫手下裝備的那些火銃好像挺特別的,和我以前見過的明國裝備的火銃好像大不一樣,而且我看姐夫也絕不只是一個普通的明國商賈這麼簡單,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
“我也不知道!”海蘭珠搖了搖頭:“我和你姐夫認識的時間並不長,見面說話的機會也很少,他從不跟我說起這方面的事情。”
“是這樣啊!”大玉兒低聲喃喃了幾句,秀目中慢慢的透出了一絲異樣的神采,她轉過了身子對海蘭珠笑著說道:“姐,既然姐夫是做生意的,那你何不跟姐夫說,讓他跟我們後金也做一些生意呢?反正我們後金每年都和關內的商人都有生意上的往來,把一些需要採購的東西交給他來辦也不是不可以,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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