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佐,我剛才檢查過了門窗,沒發現被撬動的痕跡,可以確定,在我們進來之前,沒有外人進來過。”姜新禹走進診療室說道。
“我們來的足夠及時,兇手即使有線索留在診所裡,他也來不及銷燬。”服部彥雄把手裡的病歷單據遞過去,說道:“這是最近幾天的病例單據,你拿回去仔細看一下,如果發現疑點,你有權調查任何人!”
姜新禹接過病歷,隨手翻了幾頁,說道:“少佐,這上面都是日本人,查他們恐怕會有很多不便。”
服部彥雄冷然說道:“就因為他們是日本人,所以才要你去查!查案過程中遇到任何阻力,你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在這件事上,我會全力支援你!”
“還有中村隊長的病歷……”姜新禹翻到其中一張,看到了中村加晃的名字。
“中村每隔三五天就來一次,燒燙傷恢復性治療需要很長時間,原田是日本醫生,比較方便一些……今天就這樣吧。”服部彥雄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邁步走出了診療室。
所有的病歷都被封存,按照服部彥雄的想法,原田平時的生活軌跡基本上是兩點一線,他最有可能是在診所接觸到兇手。
原田診所的病人大部分都是日本人,而“秦先生”又被認為是一個日本人的機率最大,綜合分析之下,兩件事越來越容易引發聯想!
當晚,常紅綾沒有回家,而是去了服部美奈家裡,畢竟隔壁剛剛發生兇殺案,她表現出擔驚受怕的樣子會顯得更自然一些。
姜新禹回到家已經是夜裡九點多鐘,他開啟院門邁步往裡走,發現地上躺在一隻骨瘦如柴的大黑狗,渾身上下髒兮兮的滿是汙跡,一看就是無主的野狗。
可能是宅子的原主人養過狗,所以特意在牆根下留了一個狗洞,這隻野狗應該就是從狗洞裡鑽進來的。姜新禹用腳碰了它一下,黑狗輕微的抽搐了兩下,幾分鐘後就斷了氣。
從屋子裡拿來手電,姜新禹蹲下身仔細看了看,黑狗順著嘴角鼻子往外嗆血,血的顏色不是正常的鮮紅,而是近乎深紅色,這是明顯的中毒症狀。
姜新禹拎著手電四處照了照,看見被自己扔在門口的盆子,這才恍然大悟,盆底還有一些毒蘑菇的殘渣,已經被舔食的一乾二淨——這隻狗是吃了毒蘑菇的殘渣中毒而死!
以前聽說過有人吃蘑菇中毒的事,一般就是上吐下瀉昏迷不醒,即使有嚴重的例子,起碼也要折騰幾天才會死亡。
姜新禹心裡感嘆著,這種叫七步倒的毒蘑菇,名字真是沒起錯,果然是劇毒無比!
擔心毒狗被流浪漢乞丐之類的人撿去煮肉吃了,為了穩妥起見,在後院挖坑掩埋,連同那個盆子也砸扁扔了進去。
為了消除常紅綾因為兇殺案帶來的“恐懼心理”,在服部彥雄的安排下,原田的住處很快搬來了一名新住戶,此人名叫酒井次郎,是憲兵隊一名小隊長。
自從明確了男女關係,常紅綾經常陪同服部彥雄出席一些日偽高階官員的宴請,進出憲兵隊更是如履平地。
在外人眼裡看來,山口綾子儼然就是服部彥雄未婚妻子一般。
…………
從傍晚開始,雪花夾雜著刺骨的寒風紛紛灑灑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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