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不會誤了四哥的事兒的。”陸希言輕輕拍了瘦猴老六肩膀一下道。
“四哥在三樓辦公室等你。”
陸希言點了點頭,直接上三樓。
他來過這裡,熟門熟路。
敲門,譚四親自開門將陸希言迎了進去。
“陸大夫,你可算是來了。”譚四真是怕陸希言臨時反悔不來,那今晚他就要坐蠟了。
房間裡除了他熟悉的丁鵬飛之外,還有兩個人,面生,從未見過,一個圓臉蛋,穿長袍,個子不高,眼睛裡透著一股子精明。
另一個則穿西裝革履,皮鞋很亮,口袋裡還插著一塊紅色的手帕,大背頭,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眼神之中明顯帶著一股居高臨下審視的光芒,讓人覺得不舒服。
陸希言有些不悅,不明白為什麼要在這兩個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如此隱秘的事情,他居然廣而告之。
不過既然來了,如果就這樣離開,只怕是譚四下不來臺,他決定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譚四不值得信任的話,那他只能退出了。
性命攸關的事情,他居然不提前跟自己商量一下,這算什麼?
“陸大夫,不好意思,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胡大海,胡爺,剛從香港過來,九哥的管家。”
“陸大夫好。”圓臉的胡大海站起來,一抱拳,行的是江湖之禮。
“胡先生好。”陸希言也抱了一下拳。
“這是楚澤,在英商總會工作,同時還擔任花旗銀行的客戶經理,也是軍師的助手。”譚四介紹道。
“楚經理,失敬!”
陸希言有些疑惑的朝譚四望去,軍師的助手,譚四之前不認識嗎,還是,他對自己有所隱瞞?
“陸大夫,我跟楚澤一人負責資金運作,一人負責情報和行動,之前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我們兩個是獨立的系統,互不干涉。”譚四解釋道。
陸希言明白了,軍師的聰明之處,就是將財權和兵權分來了,譚四有兵無糧,楚澤有糧無兵,相互制衡。
軍師一死,這種制衡關係就被打破了。
楚澤跟譚四是軍師的左膀右臂,權力是等同的,譚四可以阻止下面的人見軍師,但阻止不了楚澤。
而胡大海是代表的已故“九哥”的那些幫中的老人。
這裡面關係複雜的很。
“果然很像,譚四,你從哪兒找到這麼一個人,還真是難為你煞費苦心了!”楚澤哼哼一聲。
“楚澤,眼下不是你我爭權奪利的時機,我這麼做也是為了鐵血鋤奸團的生死存亡!”譚四怒聲道。
他也忍了很久了。
“你故意隱瞞軍師的死訊,現在又想找一個人來偽裝軍師,譚四,你到底想幹什麼,篡班奪權嗎?”
“楚澤,你不要血口噴人,我隱瞞軍師的死訊是為了奪回軍師十餘年來心血,如果沒有陸大夫以身犯險,我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秋雅那個賤人的真面目!”譚四反駁道。
“隨便找一個人,就把功勞推到他身上,譚四,你當我楚澤是白痴嗎?”楚澤反唇相譏道。
“我看兩位的意見還沒有統一,不如我先走吧,等你們商量好了再說。”陸希言喟然一嘆道。
“不行!站住!”譚四和楚澤異口同聲道。
“陸大夫,鐵血鋤奸團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您這一次一定要出手幫我們一次。”譚四懇求道。
“一個坑蒙拐騙之輩,想一走了之,做夢!”楚澤眼中一縷殺機一閃而過。
“楚先生,我想你要搞清楚一件事,假扮軍師,並不是我自己主動要求的,是看在譚四哥的面子上,才答應的,而且,你想留下我,最好考慮一下後果,我不敢保證我會怎麼樣,但今晚我若是不能從這裡走出去,你也沒有好下場。”陸希言平靜的道。
“小子,你威脅我?”楚澤怒道。
“不是威脅,是事實,譚四,這我楚先生大概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吧?”陸希言對譚四道,“是你跟他說,還是我自己介紹?”
陸希言也火了,他也不是沒見過大風大浪,連“四哥”稱呼也直接變成譚四了。
“楚澤,我勸你不要衝動,否則,陸大夫的話絕不是兒戲。”譚四知道,陸希言絕不是威脅或者恐嚇,憑他現在的身份,真是要出點兒事兒,只怕法租界巡捕房會鬧翻天的。
“你居然是法捕房政治處的顧問?”楚澤呆住了,他怎麼也想不到,陸希言除了是一個醫生之外,還跟法捕房有關係。
“亞爾培路的案子我也參與了調查,雖然我只負責技術勘察方面。”陸希言冷哼一聲。
“陸大夫還救過我的命。”譚四補充道。
“別以為我願意摻和你們的事情,要不是譚四三番五次的求我,我是不願意趟這趟渾水的,楚先生,七點半了,我約了法捕房貝當路捕房的蒙特巡長喝酒,不好意思,失陪了。”陸希言微微一笑,直接轉身就離開了。
留下譚四和楚澤四人在房間內面面相覷。
把蒙特叫來,除了讓蒙特給他做擋箭牌之外,也有隨時拉他當保護傘的意思,他不知道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麼,多一分準備沒壞處。
事實上,也確實沒有壞處,起碼現在這個楚澤只怕是膽子對自己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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