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固在神志即將陷入無邊黑暗的時候感受到了一陣暖流匯入他的四肢百骸。
讓他原本已經因為失血而逐漸冰冷的四肢重新恢復了知覺。
腹部的傷口好似也不在流血了。
是夢嗎?還是自己已經死去了?
如果是他已經死去了,那他現在什麼地方?殺戮地獄裡也會有這樣的溫暖嗎?
少年如鴉羽一般的睫毛微掀,不近人情且冷漠孤僻的眼裡第一個看到的就是他剛才見到的那個小奶糰子。
“你怎麼還沒有走?”
一開口,裴固就發現自己的聲音也比之前多了幾分力量感。
不是夢境,他分明能夠感受到流失掉的生機已經被重新注入了自己的身體裡面。
被自己過於洶湧的力量掌控了之後的小安蠻自己都有些迷茫,她剛才是不是做了什麼?
比如當她把自己的手放到這個小哥哥身上的時候似乎有金色的光芒亮起來了?
面對裴固的質問,小安蠻無辜的收回自己的小手,安安只是想要幫幫哥哥,安安不是壞人的。
可是哥哥的眼神看上去好像特別的暗,小安蠻站起來往後退了一小步,朝著他搖搖頭。
表示自己是個很乖的小朋友,什麼都沒有做。
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根本沒有辦法解釋,裴固看著自己面前這個過於精緻漂亮的小奶糰子,用手撫摸了一下血跡還沒有乾透的腹部,那裡的傷口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已經有了要癒合的跡象了。
“你做了什麼?”
這種奇異的事情,如果是聽別人說,裴顧一定不會相信的,但是偏偏現在有親身經歷的人是他,所以儘管不可思議,難以置信,他還是警惕的看著小安蠻問了出來。
他的身份是機密,如果被想要害他的人知道,自己未必就能活著走出安城。
小安蠻還是搖頭,她也沒有做什麼呀。
這裡除了他們兩個人就沒有第三個人,裴顧單手撐地站了起來,身材修長,體態柔韌的少年額前的碎髮已經差不多擋住了他的半隻眼睛了,所以即便這個臉上沾染了髒汙的少年骨相冷豔,但是這樣的造型加上他自身的氣場讓他看上去不像是一個人類,更像一個機器,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常年在基地裡的廝殺早就已經將裴固屬於正常人的情感磨的所剩無幾了,心慈手軟從來都和他沒有關聯。
他緩步逼近了小安蠻,想要伸出手去掐住她的脖子問她究竟是什麼人,剛才對自己又做了什麼,但是目光在觸及到小安蠻脆弱的彷彿一折就斷的細嫩脖頸的時候,他剛剛已經凝成爪準備去抓小安蠻的手又在難以察覺的情況下縮了一下。
於是改抓為提,拎起來小安蠻的衣領,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的小臉:“你有什麼目的?”
基地上面年齡和她差不多大的人手握匕首殺人已經可以做到穩入端水不撒的境界了。
所以就算是年紀小,也不代表她就不存在危險。
突然被‘拎高高’的小安蠻在半空之中蹬著自己的小短腿,這個哥哥想要幹什麼呀?
“窩只是看看哥哥~”
顧廷霄養出來的嬌貴小人兒立刻因為這種不正確的‘抱’孩子方法開始小臉泛紅。
聽著這個小奶糰子的軟軟的奶音似乎都有點接不上氣了,裴顧感覺自己拎著她衣領的手都有點不穩了。
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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