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之人,是一個面色陰柔,乍一看好似女人的青年。
此人,並非文家人,而是太師之孫何長文。
他與蘇驍早年關係很好,沒少一起欺負蘇木。
“長文,你說他是誰?”
文書武的二兒子文幼平緊跟發問。
何長文走上前,笑呵呵的說:“還能是誰,就是蘇楚風的大兒子,十年前受不住欺辱離家出走,聽聞前段時間才回來!”
自信發言的他,絲毫沒注意到李忠洲臉色早已鐵青。
蘇家在文家眼底,完全就是一個小家族,所以對於十年前的事,並不知曉。
陳美瑤挪步到李忠洲身邊,問:“李太醫,你沒搞錯吧?”
質疑,倒不是因為小輩之言。
而是因為蘇木太年輕了,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高人。
李忠洲沒搭理陳美瑤,快步走到蘇木跟前,彎腰拜見。
“師父,您辛苦了!”
什麼?
師父?
現場瞬間安靜。
李忠洲先前只是說會有高人來,可沒說高人還是他師父。
蘇木瞥了眼還算有點眼熟的何長文,沒有搭理,而是朝李忠洲問:“人在哪裡?”
現場人皆是狗眼看人低的心性,他沒心思搭理。
要不是看在李忠洲的面子上,他才懶得管什麼宰相死活。
“就在屋內,師父請跟我來!”
李忠洲也不想多廢話,轉身就要帶著蘇木進屋。
“且慢!”
文幼平上前攔路,問:“李太醫,你真沒搞錯?”
“他能救我父親?”
“要是出什麼問題,誰負責?”
年歲那麼大,經驗那麼豐厚的李忠洲對於父親之病都沒辦法。
儘管李忠洲稱蘇木為師父,但文幼平還是不信。
“就是,毛都還沒長齊呢,能解決宰相之病,我不信!”
“我也不信,我……”
現場頓時全是質疑聲。
“都給我閉嘴!”
李忠洲怒了。
他掃視四周,呵道:“誰要再敢說師父不好,以後不要想我為他家出診。”
見李忠洲是真的生氣了,四周人都有些緊張,沒想到他竟會為了一個年輕人而發火。
“李太醫,真的沒搞錯嗎?”
陳美瑤依舊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夫人,你到底還想不想文武能轉好?”
“我好不容易才將師父給請來,你們就是這般態度?”
“既然這樣,那你們另請高明!”
語畢,李忠洲就轉身要走。
“李太醫,且慢!”
陳美瑤趕忙笑著說:“李太醫還請消消氣,是我們不好,還請李太醫帶蘇少爺去給老爺看看吧!”
內心雖狐疑,但深知李忠洲和文書武關係的她清楚李忠洲不會瞎搞,既然將蘇木給找來,說不得此人真有高超醫術。
李忠洲看向蘇木,雖沒說話,但意思很明顯。
治還是不治,他說了算。
雖被輕視,但心性淡然的蘇木絲毫不注重。
從李忠洲急迫的眼神,知道他肯定不想自己離開,就揚了揚下巴。
進屋後,李忠洲就像是一個隨從,為蘇木搬來凳子,同時將文書武身上的被子解開。
陳美瑤等人都好奇的看著,想知曉這年輕人到底高在什麼地方。
何長文一樣眯眼盯著蘇木,暗想這小子出去一趟,難不成是有什麼奇遇,竟讓李忠洲都要臣服?
蘇木沒有坐下,只是看了眼臉色發黑的文書武就說:“他不是生病!”
眾人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