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如何?”
“還好。”
休息室中,艾瑞絲揉了揉腦袋,左看右看:“薇兒呢?”
“她忙去了。”林頓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說,“畢竟人家有職位在身,不可能一直陪著我們兩個無業遊民。”
“奧。”人偶小姐坐到他對面,毫無形象地拿起杯子噸噸噸。
其實她並不渴,也不像普通人一樣每天必須補充一定量的水分,只是與林頓同處一屋且沒有其他人存在時,她總感覺莫名有些不適應。
如果不自己給自己找點事做,她估計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哪兒。
“稍微休息一下,我們就去溫德爾的術法工坊吧?”人偶小姐向林頓投去問詢的眼神。
也正是此時,她發現林頓正緊緊盯著她,且眼神有些不太對勁。
艾瑞絲莫名覺得,男人的情緒似乎有些奇怪,彷彿對自己有什麼意見似的,只是她不會讀心,沒辦法分辨出林頓到底在想些什麼。
“你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在整理意識之海中發生的事。”林頓收回視線,眼簾微垂,聲線低沉,“好好休息吧。”
“.”
直覺讓艾瑞絲沒再追問。
稍作休整之後,兩人便重新上路。
“我來帶路。”
自告奮勇的艾瑞絲走在前方,似是怕空氣陷入尷尬,她還試圖找了點話題。
“你說,溫德爾大師的術法,會是什麼樣的?”
林頓的興致依然不高,隨口道:“我怎麼會知道。”
“猜猜嘛,你不是很能猜嗎?”
“首先,那叫分析。其次,進行分析是建立在擁有情報的情況下,我們現在除了知道有溫德爾這樣一個人存在,是個很厲害的召喚師,我們還知道什麼?”
“.”
事實證明,人偶小姐作為搭話物件還算靠譜,但確實無法作為話題的發起者。
尤其對方是把她吃的死死的死靈術士的時候。
“不過,我雖然分析不出溫德爾的術法是什麼,但.”林頓看向少女精緻的側顏,眼神微妙,“如果我的判斷沒錯的話,我們應該走錯路了。”
“啊?!!”艾瑞絲下意識反駁道,“怎麼可.”
她的話只說到一半,因為她看見了面前威嚴的學院大門。
人偶小姐幽怨地看著林頓:“為什麼不提醒我。”
“因為我想看你出糗?”
“.”
“開玩笑的。”林頓的一切情緒在剎那間消失不見。
他忽的笑了起來,“我只是覺得,你又不會聽我的,說了有什麼用呢。”
艾瑞絲一怔,纖細的指尖在忽地變凝重的氣氛下緊緊攥住。
“你說.什麼?”
然而林頓沒有回應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還記得當初在斬殺溫德爾時,我和你說了什麼嗎?”
“.”
“從遇見你開始,我給予你的每一條任務你都執行地非常完美,非常地拼命。”
“不計後果斬殺溫德爾也好,這次深入意識之海也罷,還有試圖獨自承受副作用你似乎把所有的事情都當做人生之中最後一件事在做”
“這樣不好。”
第一次,林頓看向艾瑞絲的視線不再溫和,而是充斥著令人面板感到生疼的威嚴之意。
“我希望,無論因為什麼,你不許以生命的為代價換取結果。”
“如果你無法接受,那麼這便不再是勸告,也不是請求,而是”
“——命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