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佟佟,考試之前回家吃個飯吧,舅舅想你了。
雖然舅媽和表弟一直對自己有敵意,但舅舅一直對自己很好,不然也不會養自己這麼多年。
她就算念在舅舅的情上,也理應回這一趟。
第二天中午葉佟回了舅舅家。
剛一進門,朱娜就從廚房迎了出來,圍巾都沒來得及脫。
她滿臉堆笑,但不知為何,葉佟覺得她比一個月前要蒼老了許多,眼圈似乎還有些紅腫。
“呦,佟佟回來啦,快坐下歇會兒,飯菜馬上就好了。”
葉佟放下專門給舅舅買的白酒,四下看不到別人。
她問:“舅舅呢,還有小寶?”
朱娜從廚房端出菜來放桌上,不看葉佟:“他們啊,他們有點事先出去了,你先吃,先吃。”
葉佟總覺得她在隱瞞著些什麼。
見朱娜又進了廚房,她站起身觀摩起來。
整個客廳不似從前的整潔,反而給人一種很埋汰的感覺,她用手指擦了一下電視櫃表面,有灰塵。
對有潔癖的朱娜來說,她是絕對不予許自己住的房子有一丁點髒的。
有蹊蹺。
就在葉佟產生重重懷疑的時候,沙發靠枕下傳來了一聲聲震動。
她掀開抱枕,是一個芯機。
上面顯示的名稱是“副指揮長”。
“不要接!”朱娜呵住她。
葉佟本就沒打算接,看到朱娜這麼驚慌,她問:“這是我舅舅的芯機吧,怎麼沒帶出門?”
朱娜搶過芯機緊緊握在手中,身體顫抖,看起來忐忑不安。
“你怎麼了?”
朱娜眼睛溼潤,聲音哽咽:“佟佟,你能幫幫我嗎,我實在不知道該找誰了,我朱娜活了這麼多年,遇到難處了才發現一個真朋友都沒有,誰都不肯幫我。”
葉佟被她這不清不楚的話搞得雲裡霧裡,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快說是什麼事。”
“小寶,還有你舅舅都被抓走了,嗚——”朱娜大哭。
平時總是看她鼻孔對著自己,葉佟還是第一次見她哭成這樣。
“都怪我,我賭獸賭輸了,賠不起錢,他們就把我兒子抓走了,哇——”朱娜哭得聲嘶力竭。
“賭獸?”
現在看來,朱娜是真的無藥可救了。
賭獸和原來世界的鬥狗、鬥蛐蛐沒什麼區別,都是下注博彩的一種。但賭獸涉及的金額更要大,一場基本就是10萬起的注,雖然風險大,但賭贏的回報率極高。輸的下場就是輕則損失慘重,重則傾家蕩產。
聽著朱娜刺耳的哭聲,葉佟愈加煩躁,她來回踱步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那你報警啊,這種事你讓我一個人我能怎麼幫?”
朱娜連忙搖頭:“不行,不能報警,那樣我會被抓的,尹銘的工作也會丟的,我們家就完了!
佟佟,你幫幫我,我知道你現在住在有錢人的家裡,你讓他們幫幫忙,好嗎?”
葉佟大怒:“你說什麼呢,這是人命關天的事,你能負責嗎?”
可現在當務之急是想想怎麼把舅舅他們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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