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綠光觸到額頭。
趙雨荷整個人猛地向後弓起，脖頸繃出青筋，身體劇烈地抽搐了一下，然後徹底僵住。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波動掃過房間，空氣都跟著扭曲了一瞬。
她的意識被強行剝離，衝進了那個看不見的資料深淵。
“走！”劉若欣一把架住韓東晟的手臂，將他推向容器，“該我們了，啟用零號！”
兩人快步走到巨大的生物容器前。
伸出手，掌心貼上冰冷的壁面。
韓東晟那滴混著藍光的血，和劉若欣指尖滴落的鮮紅，剛一接觸容器表面，就立刻滲了進去，消失不見。
容器內的液體猛地翻騰，藍色瞬間被濃郁的深紫吞噬。
無數細密氣泡從林筱雨身體表面炸開，嘶嘶作響。
她胸腔裡那顆藍色核心搏動驟然加速，頻率快得嚇人。
整個容器隨之嗡嗡震顫，聲音越來越響，腳下的地面都傳遞著麻振感。
“基因鎖開了…”
林筱雨的聲音直接鑽進韓東晟和劉若欣的腦子裡，比剛才清晰許多，卻帶著一種機械運轉的雜音。
“血液融合，序列啟動了。”
“但還差最後一個節點。”
“趙雨荷…她得找到韓虎留下的東西。”
……
另一邊。
趙雨荷感覺自己漂起來了。
不，是意識。
徹底脫離了那具沉重、瀕臨崩潰的軀殼。
第一次，如此純粹地以念力存在。
沒有上下左右，沒有方向，只有無邊無際的資料在奔湧。
它們是光，是電，是奔騰的思維碎片，是冰冷的邏輯洪流。
宏大。
可怖。
念力場是她唯一的感知器官，也是她的護盾。
她能“嘗”到資訊的味道，有的辛辣，有的甘甜，有的帶著金屬的腥氣。
她能“聽”到不同程式執行時發出的獨特嗡鳴，有的低沉規律，有的尖銳刺耳。
這就是網路的最底層？
韓虎哥…就在這片混亂深淵的某個角落？
趙雨荷感覺自己飄起來了。
不，是意識。
徹底掙脫了那具沉重、快要散架的軀殼。
第一次，這麼純粹地，只剩下念力。
沒有上下左右，沒有東南西北，只有無窮無盡的資料在身邊奔湧。
它們是光，是電，是呼嘯而過的思維碎片，是冰冷嚴密的邏輯洪流。
宏大。
可怖。
念力場是她現在唯一的眼睛、耳朵、面板，也是唯一的盾牌。
她能“嘗”到資訊的味道，有的辛辣刺鼻，有的甘甜粘稠，有的泛著鐵鏽的腥氣。
她能“聽”到各種程式執行的嗡鳴。
有的低沉規律，像心臟在跳動。
有的尖銳刺耳，像指甲刮過玻璃。
這就是網路的最底層？
韓虎哥……就在這片混沌深淵的某個角落嗎？
時間在這裡失去了意義。
也許只過去了幾秒。
也許已經過了幾個小時。
趙雨荷的意識不斷下沉，朝著資料洪流更深處飄去。
她要找到韓虎留下的任何蛛絲馬跡。
漸漸地，周圍的資料洪流變得渾濁起來。
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陰冷質感。
資訊流動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黑色的顆粒越來越多，好像有什麼髒東西混了進來。
趙雨荷警覺，她正在靠近漩渦的中心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