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爐囚我五百年,女帝求我做帝尊

第40章 七星歸位

假魔尊指節捏出脆響,影衛的招式驟然變得癲狂。唐冥護著丹爐連連後退,鞋跟在青磚上刮出火星。影衛鐵甲縫隙滲出黑霧,招式裡竟混著唐家劍法的起手式。

“你偷學我三歲尿床時自創的劍招?”唐冥旋身避過劈向丹田的掌風,天絕劍挑飛影衛半片護腕。青銅護甲下露出暗紅紋路,與冷宮井底撈出的浮屍刺青如出一轍。

月靈突然甩出彎刀勾住影衛脖頸,刀刃在鐵甲上剮出七道白痕:“上月你偷吃我三塊杏仁酥的賬——”她拽著銀鏈猛扯,影衛踉蹌撞上石柱,“現在清!”

黑氣突然暴漲。影衛瞳仁翻成慘白,指甲暴長三寸直插夜影咽喉。唐冥甩出丹爐擋在中間,爐耳被利爪刮出刺耳鳴響。

“紫霞老太婆的筆記裡說……”唐冥突然咬破舌尖,血珠噴在丹爐紋路上,“要這樣開爐!”他模仿著古卷裡歪扭字元的發音,丹田處太虛神爐突然逆向旋轉。

穹頂二十八宿浮雕開始剝落,碎石雨裡混著發黴的符紙。假魔尊的皂靴突然陷進青磚,地面浮現的北斗陣圖正吸食他的黑霧。

“鑰匙是這麼用的!”唐冥又蹦出兩個古怪音節。丹爐虛影膨脹三倍,爐口噴出裹著火星的濃煙,嗆得假魔尊後退半步。

夜影突然悶哼。星璇石在她掌心龜裂,細碎星光湧入丹爐裂縫。某段沉睡的記憶突然甦醒——三百年前紫霞女帝自爆靈脈時,星輝就是這樣注入爐中。

“接住!”她揚手丟擲星璇石。石塊在空中解體,化作七道流光沒入丹爐。爐身符咒次第亮起,紫金蓮花瓣層層舒展,每片花瓣都映出個模糊人影。

假魔尊的錦袍突然自燃。他嘶吼著扯下燃燒的布料,露出後背密密麻麻的傀儡線——每根銀絲盡頭都綴著顆跳動的心臟。

“你這冒牌貨的針線活太糙。”唐冥劍尖挑起根傀儡線,線頭還粘著御用的金絲,“內務府繡娘該換人了。”

七星光柱刺破穹頂的瞬間,影衛突然恢復清明。他反手扯斷心口傀儡線,黑血噴在丹爐上滋滋作響:“第七根在……”

地宮轟然坍塌。唐冥揪著兩人躍出裂縫時,懷裡掉出半包潮了的五香豆,正巧砸在假魔尊冒煙的頭頂。

唐冥在碎石和淤泥裡扭動身子,腐爛的草根戳進鼻孔。他呸出口混著血絲的泥漿,右腿被壓得彷彿浸在酸醋缸裡。乾坤袋裡滑出的火符粘了水汽,劃到第三次才竄起蔫巴巴的火苗。

“操,王老狗的符紙摻了糯米漿吧?”火光照亮頭頂交叉的斷梁,他摸到腰間瓷瓶時一愣——裝麻辣丹的瓶子空了,倒出半片沾著糖霜的油紙。

遠處傳來細碎的腳步聲,青苔在石壁上投出搖曳的影子。白衣女子從陰影裡轉出來,裙襬拂過碎瓷片卻沒沾半點灰。唐冥瞥見她腰間的雙魚玉佩,紋路和影衛那日打賭輸掉的一模一樣。

“三百年前就該入土的侍女?”唐冥用劍鞘挑起塊碎石,“紫霞老太婆的畫像還掛在醉仙樓,您這駐顏術教教我?”

青鸞的繡鞋尖踢開爬向唐冥的屍蟲,那蟲子瞬間凝成冰渣。她指尖點在唐冥傷腿三寸處,寒氣刺得他齜牙咧嘴:“你偷吃御膳房的酒糟圓子時,可沒嫌棄過駐顏術。”

巨石在冰裂聲中浮空半尺,唐冥趁機滾出石堆,靴底碾碎七根細如髮絲的傀儡線。他摸向夜影常站的方位,只抓到半截纏著銀鏈的斷箭。

“星璇歸位要見血,你們倒好。”唐冥把斷箭揣進暗袋,“那丫頭最愛吃劉瘸子鋪子的梅子,回頭得訛她三斤。”

青鸞拋來的玉珏泛著醃鹹菜缸的味兒,唐冥翻過背面看見歪扭的“丙七”——和司禮監地窖第七罈封泥的標記分毫不差。玉紋碰觸丹爐時突然發燙,他鎖骨下的紫金蓮印竄起七簇火苗。

“魔尊解封要湊齊七星使的魂,您猜怎麼著?”唐冥晃了晃空瓷瓶,“我上個月煉廢的鎖魂丹,正好餵了御花園池子裡的王八。”

腳步聲突然密集,二十八道黑影從裂縫鑽出。領頭那個摘下兜帽,露出李玄機潰爛的半張臉。唐冥嗅到熟悉的桂花頭油味——和冷宮女屍身上殘留的香氣如出一轍。

“早說該掀了王公公的胭脂鋪子。”唐冥甩出最後三枚銅錢鏢,釘穿三個魔傀的眉心。丹爐撞上玉珏炸開藍焰,火舌舔舐過青鸞的裙角卻未留半點焦痕。

魔傀的斷肢還在抽搐,李玄機的喉管裡擠出葉無雙的嗓音:“七星使的血…”話沒說完就被唐冥用石子彈中門牙,半顆金牙蹦進暗河濺起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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