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博前輩,這次治療完成了。”
火舞起身後退,留出空間給二人。
獨孤博一臉關切地過來扶起獨孤雁,問道:“雁兒,感覺舒服些了嗎?”
獨孤雁也不確定,答道:“好像身體變輕了一些,修為也增加了一點,是我的錯覺嗎?”
“並不是錯覺,你體內的毒確實減緩了,從你的髮色就能看出來。”
火舞出聲隨口說了一句,從儲物手鐲中拿出一面鏡子遞給獨孤雁。
獨孤雁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深紫色的短髮確實變淡了一些,不明顯,但的確有。
確定自己有變化後,她沒有太大反應,反倒繞過鏡子盯上了火舞。
冷不丁來了一句:“我們再來打一場,這次我不會大意了!”
“不打。”火舞只是瞥了一眼就拒絕了。
“你怕了?”
“不喜歡和打不過就哭著喊爺爺的人打而已。”
“你!”
獨孤雁直接急眼了,作勢就要出手。
“雁兒,不要胡鬧!”
獨孤博適時阻止,他很清楚,現在的雁兒不可能是火舞的對手,打起來只是自討苦吃而已。
更何況解毒還需要人家幫忙呢,怎麼想也不可能讓她倆打起來。
“爺爺!你變了!胳膊肘往外拐!”聽到自己的爺爺在替對方說話,獨孤雁又委屈上了。
獨孤博也是無奈。
我的好雁兒啊,你爺爺要是胳膊肘不往外拐,就要和人家的師父對肘了。
而且我還肘不過人家。
“唉……”
面對獨孤雁的惺惺作態,火舞煩躁地嘆了一口氣,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人。
她一步躍到獨孤雁面前,一手捏住對方的下巴,讓兩人目光對視,此時獨孤雁眼中還有淚花。
“我說你,能不能別像個孩子一樣,一打輸就告家長?”
“想和我打?可以!收起你那令人作嘔的矯揉造作,然後給我變強!”
“什麼時候你強到我無法忽視了,我自然會來找你。”
“我只和強者戰鬥,而強者可不會像你一樣沒事哭哭唧唧的。”
“女人不要只想著哭,要學會自強,否則未來你爺爺離去了,你就只能做一個任人擺佈的無用花瓶。”
“話我就說這麼多,聽不聽進去是你的事,我管不著。”
“但你要是繼續這樣下去,未來就只能是別人用完就丟的玩具。”
“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完這些,火舞毫不留情地撇開手,轉身離去。
“獨孤前輩,治療是每月一次,時間一到我自然會來,您不用費心去找我。”
“前輩大可放心,答應的事情我不會失約。”
獨孤博看著火舞意氣風發的模樣,心中也不由得有些感嘆。
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年少輕狂又不知天高地厚。
這樣的性格必然會經歷諸多磨難,但只要無法將其擊垮,這些磨難最終都會化為成長的養分,助她去往更高的地方。
更何況在她身後,還有一位為她鋪平道路的老師。
獨孤博回過神,默默注視著獨孤雁。
火舞那番話對獨孤雁的打擊是巨大的,但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他相信,經過火舞的點醒,自己的孫女在心智上將迎來一次蛻變。
“爺爺!”
良久之後,獨孤雁轉了過來,眼中是獨孤博從未見過的堅定。
“我明白,但……這條路會很苦,雁兒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我想變強,我想親手打敗她!”
獨孤雁的語氣堅如鐵石。
但獨孤博很清楚,自己孫女的這個目標,恐怕這輩子都難以實現。
那對師徒實在太過神秘。
意志堅定的徒弟,高深莫測的師父。
就連身為封號鬥羅的他,都看不到這對師徒的極限在何處。
但是……
雁兒有了變強的執念,做爺爺的,又怎麼忍心去打擊呢?
於是,千言萬語最終化為了一句肯定:
“好,只要雁兒想,爺爺傾盡所有也會幫你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