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舅舅？”
看到一向沉著鎮定的紀勉之，眼神像是要刺破眼前的信紙般。
盯著密信久久沒有其他舉動的樣子，齊王搖扇的動作一頓。
心裡也多少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過了半天，紀勉之才緩緩將眼神從信紙上挪開，看向齊王。
雖然他什麼也沒說，齊王卻被看的有些心頭髮毛。
“舅舅，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直說吧。”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這個舅舅的性格，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才會讓他有這樣的反應。
齊王幾乎都要以為，紀勉之是在故意逗他了。
“你自己看吧。”
紀勉之嘆了口氣，將信遞給齊王。
見他欲言又止，齊王心裡更是狐疑。
他接過信，一眼望去，信紙上不過寥寥幾行。
但越是這樣，越是說明事情的嚴重。
果然，當齊王眼神落在第一行文字上，頓時渾身一震。
臉上露出和紀勉之剛才如出一轍，不可置信的表情。
“呵呵，你也覺得驚訝是吧？”
將齊王的反應看在眼裡，紀勉之揮揮手，示意那名紀家弟子退下。
“這怎麼可能……”
看完信後，齊王半天也沒有反應過來。
雙眼放空，俊美的臉上滿是呆滯。
一萬打十萬，竟然還贏了？
而且七大門閥那邊，可是有十幾名先天高手！
“這情報有問題，這怎麼可能！”
彷彿是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齊王突然站起身。
“坐下！”
紀勉之早就料到他的反應，收起笑容的臉上，宛如籠罩著一層寒霜。
自有一種威嚴之氣。
齊王從小到大，最怕的就是看到紀勉之露出這種表情。
他六神無主的坐下。
“連七大門閥都敗了……舅舅，我們該怎麼辦？”
看著慌張無措，只能看向自己的齊王，紀勉之嘆了口氣。
“咱們真是小看這位新帝了。”
“連皇甫林他們都敗了，新帝手中的牌，恐怕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多。”
在紀勉之看來，方辰絕無可能憑空變出能夠與七大門閥相抗衡的戰力。
那麼，最合理的解釋就是，這是方辰一直隱藏的底牌！
“難道，這些都是先帝所留？”
面對紀勉之的猜測，齊王臉色鐵青。
“不可能，父皇在位時，從來沒有向我提說過這些。”
曾經是最有繼承皇位希望的齊王，和先帝之間也算是父子和睦。
而當時的方辰，存在感比路人高不了多少。
齊王不相信，先帝真的會給他留下這樣的後手。
“如果不是先帝，那又會是誰？”
“新帝自己嗎？”
紀勉之卻不認同齊王的想法。
畢竟在他看來，這個可能，比前者還要小得多！
“你先好好想想吧。”
看到紀勉之起身，齊王連忙叫住他。
“舅舅，你要去哪？”
紀勉之轉頭平靜的看他。
“陛下此次心意已決，是下定決心，要處理門閥世家。”
“我若是再不有點反應，那鍘刀遲早也會落到紀家頭上。”
如今，也只有先壯士斷腕，再另謀他計了。
連離開帝都，遠走常州的決定都做了。
紀勉之本來也沒打算，能夠保全紀家昔日的輝煌。
如今，只要先扛過新帝對門閥世家的清算這一關。
其他的，都還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