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尚未開口。
一旁的趙晚晚冷笑一聲,劈頭蓋臉地斥道:
“知道現在一單位獸肉賣多少錢嗎?三千星幣!多少領主自己都吃不上,能白給你們一份,已經是天大的情分了,還挑三揀四?簡直不知所謂!”
張倩臉色瞬間漲得通紅,爭辯道:“我……我剛來又不知道!我們就是跟老同學說說情況,又不是問你要,你急什麼?明天我們幹活掙了錢,還上不行嗎?”
“不知道,那好意思當伸手黨?”
趙晚晚上下打量她一眼,譏諷道:“不是我瞧不起你。就你這細胳膊小腿的,真去幹一天活,掙得錢未必能抵得上一塊獸肉的價值!”
“趙學妹,張倩說了掙錢還上,何必咄咄逼人。”李建峰為同學打抱不平。
趙晚晚沒鬆口:“說事實,就是逼人了嗎?”
“好了!”
陸曉抬手製止了趙晚晚,轉向三人解釋道,“領地內食物確實緊缺,此時再次分配,難免惹其他人不滿,徒生事端。等明天統一分配時,給你們挑份份量足一點的吧。”
大家都是明白人,一點就通。
“對對,不患寡而患不均嘛。”
王磊連忙扯出笑容打圓場,
“是我們欠考慮了,不好意思啊,陸曉。”
“大家突然遇到這種事,心裡沒底,就想多吃點能踏實些,沒別的意思。打擾了…我們先回去休息了。”
說完,他拉著還想爭辯的張倩和李建峰匆匆離去。
等人走遠,趙晚晚哼了兩聲,不滿道:
“你這幾個老同學可真有意思,上來就套近乎要吃的,臉皮倒是挺厚。特別是那個張倩,吐槽我的烤肉難吃不說,?真是給她臉了!”
陸曉沒接這話茬。
攀關係、謀好處,是人之常情,他完全能夠理解,只是幾人表現得過於急切了。
常人可能會先聯絡感情,點到即止,等真遇到困難再開口。
反正餓一頓也死不了人。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幾人倒不是心機深沉之輩,或許日後可以拉攏培養,充當自己的班底。
只是眼下還要再熬一熬。
白來的恩情,輕賤!
陸曉翻看手中的資料,轉而問道:“那個周銘,還安分嗎?”
“表面還行,但那傢伙一看就是個麻煩製造者!”
趙晚晚頭頭是道地分析著,
“他這種學馬術、玩擊劍的,家裡非富即貴,眼珠長在腦門上,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架勢。今天當眾挑戰你的權威,說明根本沒把你這個領主放在眼裡。”
“要我說,乾脆找個藉口把他趕出營地算了,免得日後生亂。”
陸曉沉吟片刻,搖了搖頭:“再觀察一下。他沒犯實質錯誤,直接驅逐影響不好,也會讓其他人不安。”
“明天我會給他安排任務,試試他的成色和態度。”他語氣平淡。
趙晚晚一直很識趣。
見陸曉自有打算,應了一聲,不再多言。
夜色漸深,篝火噼啪作響。
遠處,新人玩家低聲攀談聲,順著晚風輕輕飄過來。
陸曉看向趙晚晚,忽然道:“今晚你去我那小屋睡。”
“呸!”
趙晚晚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瞪大眼睛,“你……你想什麼呢!誰要去你房間?!”
陸曉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我師母以後住我那屋。她剛來一個人害怕,你過去陪她,順便詳細講講這裡的情況。我已經和師母說好了。”
趙晚晚這才意識到自己會錯了意,頓時鬧了個大紅臉,支支吾吾道:
“唔…這樣啊…那,那你今晚睡哪兒?這三十號人剛來,雖然…但還是待在一起比較……安全吧?”
她難得地流露出一絲關心。
“我去鐵匠鋪,順便給師母打一副輕甲防身。門口會安排傀儡值守。”陸曉說道。
“盔甲?”
趙晚晚眼睛一亮,立刻指著葛瑞說:
“那給葛姐也打一副吧!她是我的貼身保鏢,經過專業培訓,徒手搏擊一打十完全沒問題!”
“要是再有副好盔甲,就算外面那些人聯合造反,也成不了氣候!”
陸曉看了眼葛瑞那副壯碩體格,相信她確實有這實力。
但是自己不可能立刻給她打造甲冑。
“沒時間,再說吧。”
他淡淡留下一句,轉身朝鐵匠鋪走去。
“膽小鬼!”
趙晚晚小聲嘀咕。
她知道陸曉是怕葛瑞披了甲,不好控制,才找藉口推脫。
可自己明明受制於他,居然還如此謹慎,讓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晚晚,你這幾天……過得還好吧?”
待陸曉離開。
葛瑞才走到趙晚晚身邊,喚了她的小名。
她已經從小姐口中得知,兩人提前降臨此地,共同生活四天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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