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門!
大活人被當成物資,陸曉可以理解為自己擊暈了趙晚晚,系統將她當成了自己的戰利品。
可為什麼命令她下跪,忠誠度反而提高了?
難道……趙晚晚骨子裡是個受虐狂?
一時間,陸曉看向她的目光變得古怪起來。
“陸曉!你……你對我用了什麼邪術?”
趙晚晚慌了。
她扭動身體想要站起來,但腦海中卻有一個冰冷、不容置疑的念頭在瘋狂阻止她:
“眼前之人是你的主君,當遵令行事!”
這個荒謬訊號,嚴重干擾了她的正常思維,使其喪失了肢體的控制能力。
陸曉可沒打算憐香惜玉。
他勾了勾手指。
跪在地上的趙晚晚,身體立刻不受控制,手腳並用地向他腳邊爬去。
“停下!快停下!”
趙晚晚心底崩潰吶喊。
當腦中響起“爬過來”的指令時,她的身體便如同提線木偶般執行。
這種完全喪失自我的感覺,讓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知道嗎?”陸曉一把薅住趙晚晚的頭髮,粗暴地將她提了起來,“我最恨別人威脅我了!”
高中時,他便和酒鬼父親徹底斷了聯絡。
靠著班主任老宋的資助讀完高中,考上大學,本以為終於可以掙脫泥潭。
沒想到,那老東西竟找上門來,厚顏無恥地索要“養老費”。
陸曉本不想理會。
可陸增祥的威脅直戳軟肋——揚言不給錢,就要去資助他老師的學校、社群大鬧。
說陸曉是對方的私生子,才願意出錢供他讀書;說他和老師的妻子有一腿,老王八被帶了綠帽子,還傻乎乎的出錢,等等。
為了維護恩師的聲譽,也為了圖個清靜,他不得不咬牙掏錢穩住那個吸血鬼。
好在熬了半年,老東西終於死了。
就在他以為迎來自由時,轉頭又被趙晚晚捏住了把柄威脅。
“陸曉,之前是我不對。”
頭皮傳來的劇痛讓趙晚晚淚眼朦朧。
環顧四周,她懷疑自己可能被綁到荒山上,還被下了降頭。
當務之急是穩住對方。
趙晚晚審時度勢,立刻服軟,“我們都冷靜一點,心平氣和地談一談,好嗎?”
“想和談?”
陸曉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趙晚晚仰著小臉,慌不迭地用力點頭。
“嗬。”
陸曉嗤笑一聲,像扔垃圾一樣將她隨手一丟。
緊接著,一隻腳掌踩在她胸口,風中傳來一聲惡魔的低語:“*!”
“不!不要!”
趙晚晚滿臉抗拒,拼命搖頭。
但嘴唇還是不受控制地朝陸曉腳邊靠去。
極致的恐懼和羞恥感讓她如墜冰窟,渾身冰冷。
她咬緊牙關,調動全部意志去對抗腦海中那魔鬼般的聲音,身體因劇烈對抗開始顫抖,前傾的動作也因此變得緩慢、僵滯。
忽然,那根操縱她的無形絲線“啪”地斷裂,身體的控制權瞬間迴歸!
【警告:當前指令與隨從(趙晚晚)自主思維嚴重衝突,觸發人體防禦機制,指令已失效】
【叮,你的隨從(趙晚晚)忠誠度-10】
收到提示後,陸曉挑了挑眉。
看來太過離譜,嚴重違背對方本能的指令,無法強制執行?
這倒合理,否則就不會有忠誠度這個設定了。
就在他暗自思忖時。
趙晚晚驟然起身,拔腿就跑。
陸曉並沒有去追,反而爬上附近一棵大樹,以趙晚晚的移動軌跡為中心,觀察周圍的風吹草動。
叢林中。
趙晚晚像無頭蒼蠅一樣瘋狂逃竄,裸露的面板被荊棘刮出道道血痕也渾然不覺。
陸曉那操縱思想的恐怖能力,讓她只想離那個魔鬼越遠越好。
可跑著跑著,趙晚晚頭腦漸漸清醒。
不認識路,能逃到哪裡去?還有,陸曉為何不追?
她忍不住回頭張望。
來時的路,已湮滅在雜亂無章的植被中。
眼前死寂的叢林,如同張開巨口的深淵,隨時都能將自己吞沒。
趙晚晚僵在原地,冷汗涔涔,進退維谷。
沙沙沙——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條五彩斑斕的長蛇滑過腐葉,那豔麗的色彩讓趙晚晚渾身的汗毛炸起!
心臟像擂鼓一樣砰砰直跳。
她捂住自己的嘴巴,連呼吸都屏住了,生怕驚擾了對方。
“回去!”
趙晚晚明悟過來。
陸曉手中有弓箭,應該熟悉這個地方。
自己一個人在叢林中亂跑,遇上毒蟲猛獸,怕是隻有死路一條。
她還年輕,不想早死。
壓下心中恐懼,她辨認著被自己踩踏過的灌木痕跡,正準備原路返回。
一支金色光箭幾乎擦著她的髮梢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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