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泛起魚肚白,淡薄夜幕被點點掀開。
一輪紅日自東海升起,照落大陸東方城。
一日之計在於晨,徐訾早早走出別墅門。
雖然只是一員普通皇族,但在精英教育薰陶下,他自小就已經把領地意識貫徹成習慣,每當落住一片陌生區域時,他都會在天亮後趕早動身,熟悉好周邊環境。
武魂殿學院比之日月皇家學院,在規模上並無太大差別。
斗羅大陸雖比日月大陸遼闊,但武魂殿終究沒實現一統,所以二者在教育裝置規模方面,差別並不大。
但令徐訾感到意外的是,武魂殿學院居然配備有一座大型鬥魂廣場。
沒錯,是大陸魂師大賽決賽那種規模的鬥魂廣場。
要知道,一座大斗魂場,就已經是斗羅大陸各主城的最中心城區,但武魂殿學院僅一家學院,在豪橫程度上就已經超越所有主城。
站在這片白得遼闊的鬥魂廣場上,特殊材質地面澆築出的厚重感,幾乎要上撲進鼻腔。
“這就是明日集合之地麼?”
徐訾環視著腳下這座廣場,心中回憶萬千…
武魂殿學院鬥魂廣場,規模遠比日月皇家學院來得大。
倒不是說日月帝國尚武之風不如武魂殿,而是當今日月皇家學院,正處於武魂系與魂導系轉型期間。
不少教育資源都在往魂導系方向傾斜,這導致學院武魂系開支捉襟見肘,就連鬥魂廣場都得隔一小半場地出去,給魂導系做新武器試驗場地。
早午時分,東天太陽已經變成黃金色。
徐訾終於熟悉過武魂殿學院大體佈局,併成功找到院內美食一條街。
他一身衣著,跟院內其他學員相比,細節上顯得格外迥異。
倒不是說服裝看起來有多顯眼,而是多了一些現代線性風、科技感,與斗羅大陸魂師們那種“為契合自身屬性”的拉風色系相比,倒是多一分未來才有的簡約美。
待走近看,也會發現——徐訾在面容上,線條和輪廓比鬥羅人都立體不少。
致使他一路走來,都有著不低的回頭率。
幸好他在天鬥皇城生活時間不短,將鬥羅語言練得不再生澀,所以早膳時間倒也平靜。
當然,他昨天上午在招生辦公室,對紅衣主教說那些話,也就是在天鬥皇城生活這件事,是實話、事實。
因為在武魂殿這種天下第一龐然大物面前,所有淺顯謊言都經不住三天查驗。
至於他為什麼登陸鬥羅第一件事,要前往天鬥皇城定居?
那是因為天鬥皇家拍賣場,就在天鬥皇城內。
在兩萬多年後鬥羅Ⅲ時期,龍鱗果這玩意兒第一次出現,位置就在天鬥皇家拍賣場上。
所以但凡是個正常的日月皇室成員,在漂洋過海抵達鬥羅後,都會第一時間趕往天鬥皇城落腳,尋覓龍鱗果激發自己太陽武魂突變。
得益於龍鱗果高溫與毀滅之力淬鍊,徐訾才有底氣將九百年恐懼魔龍、兩千年吞噬龍接連宰掉,化作自己新武魂第一第二環。
當然,這也是他卡在30級的主要原因,因為那頭兩千年吞噬龍,正是他出發渡海前,預備給自己做第三魂環的龍獸。
對此他也不後悔,畢竟身處天鬥皇城那種貴族林立之地,常有萬年鯨膠等強身壯陽、增加魂環承受上限的至寶兜售,自己要不好好利用一下,那簡直有違氣運。
不過卡在30級,修為難以寸進的感覺…很難受,這也是他急急忙忙趕來武魂殿,覲見教皇並主動獻寶的重要原因。
品完風味,結束早膳。
他尋路走回自己寢宿區,因為一晚上過去,黃金鱷服用龍鱗果蛻變,他估摸著也該結束了。
“終於該突破三環魂尊了。”
可剛到特級居住區入口,他就碰到了熟人——黃鶯。
武魂殿戰隊控輔雙系成員,昨日被他一招反傷的黃金鳥魂師。
此刻,她正伴在一個高大青年身側,探頭往居住區裡望道:“禹少主,您確定那名海外賓客住在這兒?”
“可您侍衛們已經潛進去不少時間了,怎麼這麼久都沒回信?”
那名身材高大,一身華貴金裝的青年,語氣不善地哼哼道:“放心,我金家有渠道,千真萬確。”
“我倒想看看,這海外之人究竟長什麼樣,一來武魂殿就倒向比比東腳邊,還敢明截我金家核心資源——黃金鱷。”
“要不是此地是魂師學院,我爹還真想過來親自見見。”
徐訾受到過毀滅意志洗禮,感官耳清目明,自然能聽清這倆人談話聲音。
“金鱷家少主麼?”徐訾雙瞳突兀變紫,看向黃鶯身前那名被尊稱作“禹少主”的青年。
那人站姿霸氣側漏、毫無內斂可言,所以徐訾靠著過人的精神力,僅憑“禹少主”體表魂力波動的強度,就大致猜出這人魂力修為,在四環高階魂宗上下。
“排場不小,聽口氣,還帶了幾名侍從進學院。”
但徐訾卻絲毫不懼怕此事,畢竟他連頂級魂鬥羅的龍鱗果都敢截,還會怕一個金鱷家小輩?
於是,本著今日之事當場解決原則,他索性改變方向,徑直朝入口外那倆人走去。
也就是此時,對聲音較為敏感的黃鶯,轉頭髮現了向她走來的徐訾。
“學弟?”黃鶯表現得有些意外,她唇角泌出一抹笑意道:“你怎麼知道學姐在這兒的?”
徐訾眼眉一挑,聽黃鶯話裡意思,這一晚上過去,她似乎仍不知道徐訾就是那名彼岸來客。
回想起比比東那句最後吩咐,他不由得心生感慨:“教皇殿保密工作,做得是真不賴啊。”
是啊,要是保密做不到位,那比比東活吞上任教皇這事,估計早鬧得滿大陸皆知了。
聽著身後動靜,金家少主僅僅是回身看一眼。
第一眼,他以為徐訾跟黃鶯一樣,都同樣是武魂殿戰隊成員,於是他也沒過多在意,而是繼續回首面向居住區內部。
徐訾微笑回應問候,並回問道:“學姐是否還有不適之處?”
黃鶯微笑搖頭道:“沒了,昨個入夜時,殿內受陛下委派的治療系魂聖,就已經為學姐診治過,確實是感官受刺激過大而引起的滲血。”
“那就好。”徐訾點頭,同時抬起左手腕部,將那圈魂導器金鐲,展露在金家少主眼角餘光下。
“對了,你是住在…”黃鶯話剛說出口,她腦後就響起一陣雄渾嗓音:“這是我金家黃金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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