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啟只覺得自己心中的落差越來越大,同時對於楚驍的恨意也變得越來越強!
廖啟坐在院裡喝著悶酒,今日的顏面掃地讓他的心中頗為懊惱,可是偏偏他又拿楚驍沒有任何辦法。
他手下雖然也有些將士,可是相較於李鐵山而言終究還是弱了一些。
如果真要與楚驍撕破臉皮的話,那他首先就要先過了李鐵山這一關,而只要李鐵山一日不死,他便很有可能會被李鐵山用一句話給輕易架空。
況且那個楚驍和蕭斷嶽也都被他視為大敵。尤其是楚驍雖然看似年輕,可是其心機卻是十分老辣,這一點從他帶領區區五十名紅巾將士突入城內,並且順利迎接軍隊程序便能看得出來,此人的心機與能力遠非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所能擁有,說他其智近妖怕是也不為過。
至於蕭斷嶽,那更是朝廷親封的陷陣虎猴,他絕不會忘記那天晚上在老馬嶺。蕭斷嶽是如何帶領手下將士將他們衝殺的如同敗絮一般四散飄零。
說起話來那天他還要感謝楚驍,若不是有楚驍豁出性命保護,他那日怕是十之八九,便要死在朝廷大軍的鐵蹄之下,又哪裡能夠活得到今天?
廖啟自然也知道自從進城以來,自己的心態已經出現了極大的轉變,自己變得較之當初更加狹隘,這也是他為何會與楚驍撕破臉皮,並與李鐵山離心離德的原因。
只可惜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他已經過上了這神仙般的好日子,自然不願再回到當初那隨軍征戰時的窮苦生活當中。
雖然他意識到自己錯了,但他此時已經難以回頭,斷不能認。
幾杯烈酒下肚,他臉色逐漸變得酡紅:“他孃的,這世上哪有什麼是非曲直,不過都是那些讀書人的託辭罷了,老子只是想帶弟兄們過上幾天好日子,老子又他孃的有什麼錯……”
“沒錯,我也覺得你廖將軍做得沒錯,有錯的一直都是他們,是那些一心想要將手中利益分給百姓,全不顧及弟兄們死活的偽君子!”
一個附和的聲音突兀傳來。
頓時將廖啟的酒意給嚇得清醒過來。
廖啟猛的抬頭望向門口,手中的酒杯也被他鑽得咯吱作響:“什麼人,竟然敢偷聽老子說話!”
“廖將軍,你這門一直可都沒關啊!”
一名青年手持著摺扇,面帶笑容地走進了廖啟的別院。
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名中年漢子,手中提著一隻食盒,看起來似乎頗有些重量。
廖啟對其頗為戒備,放下手中酒杯,開口對其質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我怎麼不記得我還有你這麼一號朋友?”
“廖將軍說得沒錯,之前我的確不是您的朋友,可是過了今天以後,咱們可就算是真正的朋友了!”
那年輕人說話之間已經坐到了廖啟的面前。
看著桌上擺放著的豆腐乾,花生米,那年輕人搖頭說道:“廖將軍身為紅巾軍統率之一,即便是喝悶酒,也不能如此簡單。”
“還不快把我給廖將軍準備的下酒菜拎上來?若是攪擾了廖將軍的雅興,你我如何擔待得起!”